“好……”
“我的確不該來的。”她的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清。
說完,許疏桐轉身匆匆走了。
第二天許疏桐一早起來,頭昏沉得厲害,大概是病了。
許疏桐一瘸一拐來到軍衛所,剛在醫生麵前坐下,一個本地的農婦就直接推門而入。
婦人語速很快,幾句維語中夾雜著幾個含糊的漢字。
醫生疑惑地皺起眉頭。
幸好許疏桐上輩子在這裡待了三十年,聽得懂。
她幫忙解釋道:“她說自己的病為什麼還沒好。”
醫生幫婦人檢查了下身體,又拿過她手上拎著的藥。
片刻,他擰著眉質問道:“明明都把一天吃什麼藥、吃幾副寫得清清楚楚,怎麼還是亂吃?”
許疏桐瞟了一眼,發現那紙上用漢字將注意事項寫得詳細。
即便三十年後,教育普及仍然是國家頭等大事,更何況是56年的邊疆,不識字才是常態。
許疏桐莫名想起了昨天碰到的李校長。
現在還沒有實行義務教育的政策,隻有他一個人的堅持,知識要如何傳播?
她無端地憂愁起來。
開了藥,許疏桐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剛到家屬院裡,她就被一道清脆的聲音叫住。
“許同誌!”
許疏桐回過頭,詫異地發現叫她的竟是謝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