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見狀不禁露出了微笑。
“你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嗯,這次記你一功,以後有這種好的建議就趕緊給咱報上來,咱不會虧待你的。”
李偉聽罷眼前一亮:“陛下,那你這次打算賞我點啥?”
“嗬嗬,這次就賞你免挨一頓板子吧。”朱元璋笑了笑淡淡的道。
“啊?”李偉收起笑容,有點不滿,想了想又確認道:“那字是不是也不用寫了?”
“什麼不用寫了,必須得寫!你看看你寫的這字,跟狗刨似的,還不趕緊多練練!每天一萬字,一個字也不能少!”
李偉不樂意了:“我這麼大寶貝都獻給你了,你還是要罰我呀?”
“什麼話,咱這不是罰你,咱這是為你好!”朱元璋臉色一正,嚴肅認真的道。
“我謝謝你啊!”李偉白眼:“不過我覺得大可不必!”
“哼,咱不要你覺得,咱要咱覺得!”
李偉愣了愣,你從哪學的這句不講理的話?
“陛下,你有所不知,我們那時候用的都是硬筆,毛筆屬於軟筆,我使不習慣才寫的不好看的。”
“嗬,是嗎?那你拿硬筆給咱寫幾個字看看。”朱元璋不屑道。
李偉見他這態度,立刻忿忿不平的從放在邊上的背包裡找出自己的中性筆,抓來一張紙認認真真的寫了幾個字。
不爭饅頭爭口氣,他覺得自己這幾個字寫得還是很不錯的,就信心滿滿的遞給了朱元璋。
朱元璋接過來一看,就眼前一亮,不是因為李偉的字好看,而是這筆寫出來的字細小如蚊蠅,但卻清晰無比。
這個筆真好啊,幸好已經是咱的了!
朱元璋一邊心裡慶祝自己又得一寶貝,一邊將筆奪過來,自己也隨手寫了幾個字,得意的看了看,又交給好大兒。
“標兒,你也給他寫幾個字看看。”
朱標接過來也寫了幾個字,然後朱元璋把筆收起來,把紙交給了李偉,鄙視道:
“你自己瞧瞧,還有臉怨毛筆不好使?”
李偉接過來一看,立刻傻眼了,這上麵三行字,就屬他的字最難看。
毛筆字能寫好,其他的筆也很輕鬆就能寫好,反過來就不行了。
“……”
李偉在老朱家父子倆鄙視的目光下沉默了片刻,終於不得不承認,他的字確實爛,跟用什麼筆關係不大。
“陛下,能不能少寫點?”
“不行,一萬字一個都不能少!”
“那……那我回家寫總行吧?”
朱元璋想了想道:“行吧,但你彆想偷懶,每天寫完交到咱這,咱要檢查。”
李偉:( ̄△ ̄;)
李偉依稀記起了從前被作業支配的恐懼。
“行了,沒彆的事就滾吧,記得把咱的白酒和香水趕緊給送來!”朱元璋道:“標兒,你也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朱標:“好的父皇。”
李偉:“……”
兒子和臣子不都是子嗎,父皇和君父不都是父嗎,怎麼差彆就這麼大呢?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李偉忿忿不平的和朱標一起離開了乾清宮。
兩人並肩而行,李偉絲毫不知禮數為何物。
“太子殿下,我記得我好像幫你救過你老師來著,這次你幫我跟你父皇求求情怎麼樣,叫他彆讓我抄寫了!”
朱標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失落:“父皇也是為你好,你就彆再鬨了。”
李偉詫異的看了看他:“你這是怎麼了?”
“哎,老師病逝了。”朱標歎息道。
聽到此話,李偉恍然,雖然有馬皇後求情後朱元璋留了宋濂一命,但也把他發配到偏遠地方去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逃過一死。
李偉也不會安慰人,隻能簡單的道了句節哀。
“我本想去祭奠一下老師,但是父皇不許。”朱標臉色愁苦道。
“太子身為國之儲君,自然不能輕離京師,你也要理解一下陛下。”李偉勸道。
“我知道。”
這些他都明白,但是他依舊心情憂鬱難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