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幾多感慨(1 / 2)







瘋癲小姐姐 第二十五章 幾多感慨

黃泉路上無老少。所以,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每天默念一遍:無所謂,沒必要,不至於。

可是,真的能做到這樣瀟灑嗎?

劉依依無精打采地做著報表,平時對辦公軟件極其熟練的她,這幾天做出來的報表錯誤不斷,衛鴻慶有些惱火,“小劉,怎麽回事,一個簡單的統計單,修改幾次了?”

“哦,衛主任,我再重新算一下。”劉依依心不在焉地答道。

她拿著統計單往座位上走去,迎麵遇到了急匆匆地邢若瀾。

“依依,中午一起去吃飯吧。”邢若瀾給她打招呼。

劉依依沒有回答,白了一眼邢若瀾走回座位去了。

邢若瀾忙得腳不沾地,也沒在意她。

“小邢,來一下。”李蘇念叫她。

邢若瀾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趕去財務部,“李姐,咋了?”

“上個月你的銷售業績出來了,你核對一下,沒問題的話,給我簽個字,準備給你們算獎金了。”

“好的。”

“小邢,依依最近怎麽了?失魂落魄的?”李蘇念明知故問。

“不清楚。”邢若瀾裝了個傻。

狄婉儀說道,“依依那個男朋友真有意思,追求起她,天呐,那個陣仗,估計那幾天花的錢上萬了吧?這一下子說不聯係就不聯係了。有錢人就這麽任性嗎?”

“有錢人的世界,我這個窮人是不懂的。”邢若瀾開了句玩笑,拿著李蘇念算好的業績表回座位上了。

邢若瀾心道,“要不是這事牽扯到我,我才懶得管你呢,自己沒腦子,識人不清,現在倒怪起我來了。要不是我,你這會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呢,真是蠢人無藥醫。”

邢若瀾拿起計算器算起來,算著算著,忽然想到,“這事我要不要告訴他?”她思索了一下,“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還是不說的好,省的日後吵起架來,都是把柄,男人心眼小起來,也是欠揍的很。”

她核對好業績表,簽了字,給李蘇念拿過去。

趙傑打電話過來,讓她發貨。邢若瀾拉著手推車去庫房,路過劉依依跟前,劉依依又是一個大白眼。

邢若瀾假裝沒看見。

來到庫房,辦了出庫手續,庫房的人拿著出貨單去打包了,柏雨露站在辦公室門口朝她招手,“小邢,你家小雲都沒說給你送個花啥的?”

“他窮的,哪有那個錢。”邢若瀾坐在椅子上。

“他自己開公司的,還能沒錢?”柏雨露嬌滴滴的說著。“你要學會花男人的錢呢,你不花,他也省不下來,就不知道花誰身上去了。”

“嗯,這話沒錯。”

“依依那個男朋友到底咋回事嗎?雷聲大雨點小,我還等著看後續的故事呢,這沒了下文了。”柏雨露八卦道。

“誰知道呢?都說女人善變,我看倒是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呢。”邢若瀾順著她的話說道。

“要說,依依長得也蠻漂亮的,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柏雨露猜測著說道。

“是啊,咱公司兩個美女,一個是劉依依,另一個是咱庫房的那個藺小潔,今年年會上,兩個小姑娘一起唱歌,唱的真好聽。”邢若瀾說道。“不過,最近怎麽沒見藺小潔了,我都有兩周沒看見她了。”

“你不知道嗎?”

“咋了?”

“藺小潔前幾天去世了。”柏雨露歎了口氣。

“啥?她才多大?她和依依同歲吧,二十二還是二十三歲?”邢若瀾一臉震驚。

“去年咱不是體檢嗎,她那個肺部有個白點,醫生建議她去做進一步檢查,小姑娘沒在意,等今年覺得不舒服了,去醫院一檢查,肺癌晚期,發現到去世兩個禮拜。”柏雨露歎息道。

“天呐!她那麽年輕啊!她的父母怎麽接受的了!”邢若瀾惋惜道。

“誰說不是呢。”

邢若瀾拉著貨回去,走回座位上,問蕭鋼,“你知道庫房那個小姑娘的事嗎?”

“哪個?”

“藺小潔。”

“我對不上號。”蕭鋼說道。

“就是年會上和依依一起唱歌的那個。”

“她咋了?”

“去世了!”

“不是吧?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和依依一樣大吧,咋回事?”

“肺癌晚期。”

銷售部其他幾人聽了這個消息,都是覺得非常惋惜。

“哎呦,真可惜,花一樣的年紀。”梅鴻達說道。

“誰說不是呢?活著就對自己好一點吧。”孟書華說道。

“是啊,累死我了,歇會兒。走抽支煙去。”楊宇凡從兜裏掏出煙來。

“不怕死啊?”邢若瀾問道。

“那個小姑娘也不抽煙,不是……都是命!”楊宇凡歎了口氣。

下了班,雲秀哲在樓下等她。

“最近一直沒在家,很久沒動車,我的車打不著火了,今天咱倆坐地鐵吧。”

“好。”

“想吃什麽?”

“去吃麥飯吧。春天了,是吃麥飯的季節。”邢若瀾說道。

“我知道有家館子,專門賣雜糧飯的,味道不錯,口碑也挺好。”

“好。”

雲秀哲拉起邢若瀾的手,倆人手牽手一起往地鐵站走去。

“你會開車嗎?”雲秀哲問道。

“我有駕照。”

雲秀哲笑了,“是不是隻有駕照不會開車?”

“嗯。”邢若瀾抿著嘴笑著,“大三的時候,我們宿舍幾個女孩子要去考駕照,我不去,她們非拉著我去,沒辦法我就去學了。科目一和科目四,我都是滿分,可是,科目二,考了兩次,科目三,考了三次。”

“哈哈哈!”雲秀哲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個科目三考完,車上的語音提示器說道,本次考試合格,我一聽那個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激動地發抖起來,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我下了車,教練說,你去那個休息室等消息,然後我眼淚就下來了,教練說,你考過了,別傷心,我說,我不是傷心,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跟我沒關係。我就一路發著抖,哭著走過去,心裏想,這丟人丟到家了,結果去休息室一看,裏麵好多人都在哭,有一個頭發都有點花白的叔叔也坐那哭,比我哭得聲音還大,就好神奇,一看到別人哭,我忽然就好了,也不發抖了,也不哭了。”

雲秀哲聽了,哈哈大笑著,“你不會開車也好著呢,不然你這馬路殺手還挺讓人擔心的。”

“所以嘛,我自覺的放棄開車了。”邢若瀾自己也笑得前仰後合。

倆人點了餐,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們公司一個小女孩去世了。”

“什麽原因?”

“癌症。”

“好可惜。”

“所以,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

“你知道心疼自己了。”

“我一直都很心疼自己啊。”

“就知道工作,也不好好吃飯,這就叫心疼自己啊。”

“以前有點傻,現在聰明點了。”邢若瀾笑著說道。

吃完飯,雲秀哲說道,“天暖和了,遛遛再回去吧。”

“好。”兩個人沿著人行道散著步。

“你喜歡什麽樣的裝修風格?我看你的房子,就是簡單的白牆,地板磚的風格也是淡淡的顏色。你喜歡簡約風嗎?”雲秀哲問道。

“風格?我沒想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