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練兵為精(1 / 2)

漢當興 冼青竹 2961 字 3小時前






大半輩子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冷不丁說是再也沒有機會上陣殺敵了,就算是劉備也一時難以適應。

那就更遑論是喜好戰事的三弟張飛跟立功狂人魏文長了。

不過對於將來的事情現在論說還為時尚早,劉備也不過是一時感嘆而已,沒有非要強求些什麽。

能則能,不能則罷,上陣殺敵親臨一線終究還是危險了些。

雖然可以重溫少時的豪壯,但年歲漸長的劉備也知道,自己這半老的胳膊腿其實已經折騰不太動了。

再加之常年累月的舊坐不動,劉備竟是發現自己在這兩年半的時間裏頭胖了不少。

原來在荊州新野時候他還曾經感嘆過髀肉複生,可誰曾想那時隻不過是一句場麵話,現在竟然變成了事實!

想一想以往年少時衝鋒在前殺敵建功時的景象,在摸一摸大腿根厚實的肉,劉備砸吧著嘴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自家老爹在想什麽劉禪自然是不清楚的,畢竟兩人都沒在一個地方,劉禪就是再怎麽會察言觀色那也得看到真人才行吧。

今日天氣不錯,劉禪卻是難得的從左將軍府上上走了出來,往校場去簡約簡約自己手底下那些白毦兵護衛們。

雖然劉禪並沒有跟老爹劉備一樣,常年累月的坐在一個地方少有動彈,每天盯著眼前案己上的竹簡文書頭疼,可他也一樣是要處理不少的事情。

一來是劉備眼見劉禪變得跟以往大不相同積極上進了起來,將手頭上的一些事情轉交到了劉禪手中來負責。

二者便是劉禪自己要求的,想要儘快的讓益州發展壯大起來,儘可能的展現出益州天府之國的戰爭潛力,進而為將來不久之後的爭鋒多攢下一份籌碼跟本錢!

然而要讓劉禪如自家老爹那般一動不動的坐一整天,這多少是有些難為他了。

所以劉備可以感嘆髀肉複生,可劉禪卻是依舊身體結實健壯的很,上馬殺敵奔行百裏根本就不成問題,跟老爹劉備那老身子骨肯定是兩碼事的!

當然,劉禪自然不會不識趣的在老爹麵前提這種事情,他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平日裏多多走動就常去校場看看,畢竟他現在常駐成都城中,白毦兵卻也是半步都沒有離開。

作為劉禪的護衛,劉禪在哪專屬於他的白毦兵就必然會出現在哪裏,這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事情。

然而若是讓士卒久疏戰陣長時間的離開刀劍血殺的戰場,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尤其是如白毦兵這等需要時刻保持警惕,肩負著護衛劉禪生命安全的護衛兵種,那更是需要時時刻刻保存著足夠強大的戰鬥力跟戰鬥本能。

成都城中的誘惑實在是太多了,劉禪又不可能強行要求自己手下的護衛們一年三百多天片刻不離開城中校場的,所以就隻能是看手下兵卒們的自我調控能力了。

然而這種事情單單隻靠士卒自己可是不成,是以劉禪總是會找些由頭將手底下的白毦兵調出去。

要麽是拉練演戲,要麽是奉命剿匪平定一方動亂。

然而益州這兩年時間裏,動亂什麽的基本上都看不見,匪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真有什麽山賊劫道的匪徒,怕是劉禪根本就連個湯都喝不上,那些賊人就得被手癢癢到不行的三叔給殺了個精光!

如果說劉禪是怕自己手下的護衛們失了血性沉溺於享受當中不複戰鬥力。

那麽對於喜好戰事的張飛而言,他純粹就隻是想要打仗罷了。

說白一點就是手癢了,蛇矛一日不舞便渾身難受,半月不親自上馬殺敵就感覺日子都過的不痛快。

這種習慣在三叔張飛那裏可是僅次於他對酒水的執著,劉禪要是能夠搶得過那才是假的可以……

搶又搶不過,再加上益州北部諸郡治安良好風氣漸長,在《蜀科》的嚴格要求下,作奸犯科者實是少有,那就更別說是聚眾作亂為禍一方的了。

百姓們生活安泰平平靜靜沒有什麽波瀾,除卻了交稅納糧之外,每年收成之後還能有一些富裕,年節時自然就開開心心的。

雖然無法成為富庶之家,畢竟那種想法多少是跟奢望畫上了等號。

但小有餘錢略有積蓄卻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那既然能吃飽飯又不擔心餘錢,百姓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去造反去扯旗搞事情?

有飯吃有其錢花有家主,一年四季風雨無礙,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可是最舒服的了。

這些個百姓的要求其實並不高,相當的基本而且也不奢求什麽,隻需要滿足了這一點,他們就會對上位者感恩戴德,就會發自內心的擁護,就會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過日子,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人閒的無聊跳出來占山為王,或者行那劫道越貨的醜事出來!

然而益北諸州雖然治安良好,但實業架不住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賤骨頭,能力不大野心不小。

有田不種非要上躥下跳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三叔重點剿滅的對象,劉禪想要摻和進去那可是要多難有多難。

看著這些不法的賊人,三叔張飛那就跟看自己的寶貝一樣,嚴嚴實實的是根本不會給外人任何的機會。

對於張飛而言,這些賊人山匪什麽的,都不夠他自己一個人殺的呢,又怎麽可能會分潤出去。

深知自家三叔性子的劉禪對此除了無奈還能有什麽想法,隻能是捏著鼻子忍了唄,不然他難道還能因為這點小破事就跟自家三叔翻臉不成?

沒有真刀真槍拚殺的機會,劉禪有時候能夠撿點三叔嘴邊露出來的湯喝就已經是不錯了。

是以他手下的這些白毦兵實際上保持戰鬥力的方式,就隻剩下嚴格的操練跟日常演習這兩條了。

然而實際上這兩條歸化到一條裏麵也是毫無問題,畢竟戰卒的操演訓練,本身不就是個日常的訓練項目嗎。

在計劃當中的事情就完全沒什麽新意可言,劉禪也隻能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這種看起來是稀鬆平常的訓練,變得多些花樣多點變化出來。

而且加上劉禪還有之前在雒城時候的經驗加成,雖然後麵的操練是沒有什麽改進,但是這兩年時間來劉禪一有閒暇時候就少不得去校場中看看自己手下護衛們的狀態。

大致的操練方式,演習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由劉禪來製定跟調控。

而負責轉達他意思跟監督這些白毦兵護衛們進行操演的人,自然就是陳到無疑。

作為曾經親眼所見親身經歷過自家少主能力的陳到,對於劉禪的操演規章計劃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在校場中常駐,少有的沒有跟在劉禪身邊,目的不還是為了儘可能的讓手下這些白毦兵達到少主劉禪的要求嗎。

至於劉禪個人的安全問題,在不出左將軍府的前提下,陳到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麽能夠威脅到劉禪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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