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楊東升就受到了比上次更加熱烈的歡迎——要知道楊東升上次可是跟詹姆斯·惠斯勒一起來的。
楊東升到地裏看了一圈就什麽都明白——滿地綠油油的莊稼,喜壞了當地政府。
馬都、河東、河西是蒙省最缺糧的三個市,今年馬都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今年的糧食產量不但可以自給,說不準還能外運。
馬都市一幫領導高興起來,自然是使勁灌楊東升的酒,楊東升也希望趁此機會擴大在馬都的地盤,這一頓喝了個昏天黑地。
好在第二天聽薑經理說,馬都市領導在酒桌上也喝多了,完全答應了楊東升的要求。
“分來的那批大學生怎麽樣?”楊東升拍了拍額頭問。
“已經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了!”薑經理小心翼翼的道。
“不要手下留情,最後就算一個也剩不下也沒關係!”
從馬都趕回瓜州,一到家,楊東升就接到了詹姆斯·惠斯勒的電話。
“今年非洲瘧疾大爆發——其實每到夏季這裏就會爆發瘧疾,問題是法國人卻說治療瘧疾的藥賣完了,其實他們隻是想賺取更高的利潤!”
“治療瘧疾,你買的是什麽藥?”楊東升一愣。
詹姆斯·惠斯勒連說了幾遍了,楊東升才連聽帶蒙才猜出來,他買的竟然是青蒿素。
“等一下,你為什麽要向法國人買青蒿素?”楊東升問。
“西非曾經是法國人的殖民地,雖然六十年代法屬西非殖民地就解體了,但是法國人仍然在這裏有非常強大的影響力,直到現在這裏的人說的還是法語,用的也是各種法郎……”詹姆斯·惠斯勒見楊東升不懂連忙解釋。
“我是說青蒿素是中國產的,你為什麽向法國人買?”
“青蒿素是中國生產?”這次輪到詹姆斯·惠斯勒發愣了。
在後世的中國,我們都知道青蒿素是中國科學家,根據傳統藥方研製的一種抗瘧疾藥。但是九十年代,外國人卻基本不知道這種藥是中國人生產的——這個時代,我們自己很多人也不知道。
國際上的青蒿素類藥物主要被兩家公司壟斷,一家是瑞士的汽巴-嘉基——也就是後來的諾華,另一家是法國的賽諾菲-聖德拉堡。
就連製造仿製藥的印度公司都比中國的有名氣。
其實他們都是從中國采購的青蒿素原料藥,然後壓製成藥片,或者做成口服液,利潤率就能常年維持在50%以上。
在瘧疾爆發的季節,搞個饑餓營銷,利潤甚至能更高。
而我們中國包攬了從種植、采摘、提煉,到分離有毒物質等幾乎所有步驟,卻隻能獲得法國人、瑞士人收益的十分之一,甚至幾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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