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恢複，現在不能下床。”

淩暮雪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踉蹌著走到鏡子前，發現頭上的簪子確實沒有了。

她一下愣住，任由裴之謙把自己扶到床上。

這時，門一響。

楚長川端著藥走了進來：“欣兒還在熬藥，便讓我先送過來。”

“給我吧。”裴之謙伸手要接藥。

但楚長川卻穩穩拿著藥沒有放。

“駙馬應該有事要做吧？”

“什麽？”裴之謙皺眉不解。

“你那位莫師妹好像風寒感冒了，駙馬肯定要去好好照顧吧。”楚長川語帶諷刺，毫不客氣。

裴之謙反應過來，心頭怒氣上湧：“我和師妹清清白白，楚大人自重。”

楚長川冷笑一聲：“自重？”

氣氛無端緊張。

這時，淩暮雪聲音響起：“我自己來吧。”

楚長川收斂住戾氣，略過裴之謙將藥奉給淩暮雪。

而裴之謙愣在原地，滿腔怒火像被針紮了一下。

不僅消失得一乾二淨，還有些莫名的緊張。

淩暮雪麵不改色的喝掉一整晚漆黑藥汁。

心口疼痛稍緩。

她喘了口氣說：“楚大人，昨天謝謝你救了我，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楚長川深深看著她，半響才行了個禮：“有什麽需要的，隨時喊我。”

“嗯。”淩暮雪點了點頭。

楚長川走後，房間又是一陣寂靜。

“對不起。”

淩暮雪迷迷糊糊正要睡著之際，突然聽到了裴之謙的話。

淩暮雪睜開眼望向他，眼裏看不清什麽情緒。

“昨天沒有直接去救你……”裴之謙攥著手，喉嚨有些發緊，“師妹不會遊泳，若我不去，她會沒命的……”

那她呢？

明明吃過藥了，心口又是一陣猝然的疼。

淩暮雪移開眼，強壓住眼淚，輕輕道：“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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