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暮雪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但是瞬間便消失不見：“你我都知道，時光從來不能回溯。”

她知道，如今他對她，不過是短暫的憐憫，待他在朝堂上光芒四射，受到大家的敬仰。

他會覺得自己的決定終究是對的。

裴之謙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他似乎早已習慣了她的追逐。

如今她不追了，他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淩暮雪從小就注視著他，對他極為熟悉，她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絲的糾結。

她笑了笑，“莫空桑對你一心一意，也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姑娘，隻是，”

“我對她隻有兄妹之情，並無其他。”裴之謙不明白為何淩暮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莫空桑。

“我曾答應過莫先生，好好照顧他唯一的女兒。”

“你我既然已經和離，既然是心心念念的人，又何苦遮掩？”淩暮雪笑道，“我自然不會再打擾你們。”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裴之謙正要與淩暮雪解釋。

卻見淩暮雪垂下了雙眼，“欣兒，我累了，送我回房。”

既然時日不多，她又何苦還沉迷於情愛之中？還不如一個人安安靜靜，多陪一陪身邊在乎自己的親人。

裴之謙看著淩暮雪逐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心口好像有一根刺狠狠地紮了下去，無比疼痛。

原來心臟疼起來是這個感覺。

那淩暮雪十幾年一直這樣，她該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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