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在父親眼中是恥辱,是一個於國於家都沒有用的閒人。
“爹,我真的後悔了……”裴之謙抱著他說道。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在心裏埋怨淩暮雪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卻忘了自己能有如此前程都是因為她。
雖說為國儘忠是每個男兒的理想,但是為國儘忠也不一定非得在朝堂。
兩人可以攜手天涯,除危扶弱,看遍大好河山貌似也算一樁美談。
是自己忘了這份初心。
現在最重要的是淩暮雪的病。
她嫁給他的時候,皇家隻派了太醫跟隨,並沒有與他言明她的病情。
而她,每次讓他見到的,都是溫暖如春的模樣。
裴之謙之前以為隻是普通的心疾,但是就這幾次發病情況來看,她的病情應當比他想象得嚴重得多。
是要找太醫詢問清楚,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想無頭蒼蠅一樣乾著急也不是辦法。
不過他與宮中太醫關係並不相熟,又剛與淩暮雪和離,貿然相問恐怕他們並不會告知。
他突然想起,在府中,一直與淩暮雪請平安脈的人是陳太醫。
他與陳太醫私交不錯,若是問他的話,陳太醫必然會全然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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