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壞人都給別人做

等到深夜九點。

謝萱的電話打過去，她像是哭了很久，喉嚨乾啞，極儘平淡地說出四個字，“我儘力了。”

這猶如醫生宣判病人的死，那樣無力，浮著歉意。

“明白。”談老師歎著氣，“萱萱謝謝你。”

在這件事上。

他們都努力了，儘全力了。

挽回不了全局，也是命。

手機垂滑到地板上，謝萱將身體蜷縮在沙發裏，皮膚開始滾燙，發熱，她卻沒有察覺，隻想暈到天昏地老，醒來後能跟周明煦團聚。

最好。

跟他一起出國，到正式在一起，訂婚，謝萱都沒想過會跟他分開，小時候，也是暗自發誓要不分開的。

他們一起度過漫長的十幾年，要將彼此分別，幾乎是從身體裏拆除一塊骨頭，或是移除一塊器官，無非是經曆一場大手術。

謝萱感受過痛了，也好像正在經曆著。

像是有針刺到身體裏，她被疼醒，睜眼看到吊瓶，天也亮了，這不是家裏，是醫院。

“醒了？”

竟然是談老師的聲音，她湊過去看謝萱的情況，“你昨天發高燒了，是庭書去找你，發現的。”

嗓子像是灌了風，結了膜。

說不出話來。

動了動唇。

談老師仿佛知道她的意思，“要喝水是嗎？”

她拿過水杯，插上吸管，湊到謝萱嘴唇上，讓她輕吸幾口喝了下去。

喉嚨被潤過，總算能發聲。

卻是疏離的，“謝謝您。”

“別說謝。”談老師放下水杯，去掩被角，“應該我謝謝你才對，庭書答應做證人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瞳孔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