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三年之期將滿(2 / 2)







“唉~”

元春無奈道:“去年六月西夷高盧國內亂,鬨事的學生向咱們大夏的使館求助請願,保齡侯瞻前顧後進退失據倒罷了,事後還被爆出曾與領頭的女學生有染,實在是……”

說著,忍不住搖頭:“若不是看在他這些年久駐歐羅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不是讓他卸任回國,而是去職解送回國了。”

“那繼任的人選已經選好了嗎?”

這個顯然才是探春真正關心的。

“暫時還沒有。”

元春不確定的道:“不過昨兒你們老爺倒是上了道奏折,建議這次除了更換駐歐羅巴總使,更要趁機展現一下我大夏的國力——什麽新中醫、電報、電話、便攜式照相機、鐵甲艦隊、速射炮、水冷機槍……能帶的都帶上。”

“那保密的問題又該怎麽解決?”

“這你去問你們老爺……”

正說著,簾子一挑,吳太後打著哈欠百無聊賴的走了進來,後麵是步態端莊的李太後。

見除了她們再沒有別人,探春也懶得多禮,畢竟早就是一起扛過槍的戰友了,私下裏也沒那麽多規矩。

吳太後更是毫無形象的踢掉了繡鞋,直接把嬌小輕盈的身子丟在了羅漢床上,滿口抱怨道:“皇帝還小,整天起這麽早怎麽受得了?!”

眾人聞言相視而笑,倒也沒有拆穿是她自己起不來。

吳太後碎碎念了幾句,又翹起白嫩的小腳在探春背上點了點,懶洋洋的問:“你今兒怎麽有空一早進宮來?”

“自然是受了我家老爺所托。”

探春笑盈盈的取出個小盒子,放在床上推到吳太後麵前。

吳太後翻身坐起,拆開來見是一疊黃橙橙的物事,便撚起一個翻來覆去的端詳,半晌不確定的道:“這應該是工部去年弄出來的氣球吧?怎麽上麵還有這麽多小疙瘩?”

說著,就嚐試往裏麵吹氣,結果隻吹出個狼牙棒造型,就再也吹不動了。

探春這才掩嘴笑道:“這東西可不是氣球,是我們老爺特意弄出來以防萬一的——年前娘娘您不小心懷上,可把我家老爺嚇的夠嗆。”

“以防萬一?”

吳太後疑惑的看看吹脹了的‘氣球’,忽的福靈心至:“他是想套在……”

話還未說完,已經嫌棄的丟回了盒子裏,然後連呸了七八聲。

探春和元春都忍不住掩嘴偷笑,隻李太後在一旁羞紅了臉。

吳太後惱羞成怒的又用腳尖點了點探春的脊梁,恨恨道:“你讓那狗東西後日進宮來,瞧哀家怎麽收拾他!”

說著,從盒子裏拿了一半出來,扔到桌上:“你們自己分,剩下的我先收著。”

李太後哪敢去接,最後還是元春簡單數了數,二一添作五的分成了兩份。

…………

等探春回家後,聽說父親要回京,先是忍不住皺眉,後又想到最近焦順與王夫人見麵次數越來越少,或許正可趁機勸她斷了往來。

於是第二天去主宅和史湘雲匯合,帶著三五十個丫鬟仆婦回了娘家。

到了大觀園內,正往清堂茅舍趕呢,迎麵就撞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白胖子。

兩人忙停下腳步招呼了一聲‘寶二哥’。

那胖子拍著自己圓滾滾的將軍肚,憨憨的問:“這不年不節的,你們兩個怎麽一起回來了?”

史湘雲和賈探春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無奈。

約莫是當初落難時饑寒交迫的經曆,給寶玉留下了心理創傷,導致他從同治元年起就染上了暴飲暴食的毛病,如今體重已經穩穩超過了兩百五十斤。

同時也變得更加懶怠,每日裏除了吃喝拉撒睡任事不管。

長此以往,府裏也都把他當成了廢人、透明人,而聽他方才所言,竟是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賈政要回京了。

史湘雲正待解釋幾句,又見斜下裏迎出來兩大一小,打頭的是李紈,後麵拉著個粉琢玉砌小男孩的,卻不是薛寶釵還能是哪個。

生了孩子之後,寶釵的身段是愈發的豐腴,腰肢卻一如既往的纖細,配上她日漸冷淡的氣度,倒與大姑子賈元春有七八分相似。

賈寶玉先喚了一聲大嫂,然後又衝那小男孩招呼道:“茂哥兒~”

賈茂先抬頭看看母親,然後才不情不願的喚了聲‘父親’。

就這樣,也把寶玉喜的眉開眼笑,上前就想逗弄便宜兒子。

薛寶釵不著痕跡的賈茂擋在身後,衝史湘雲和賈探春招呼道:“太太一早就等著呢,咱們還是先見過太太再論其它吧。”

李紈也忙招呼眾人往裏走。

賈寶玉形單影隻的落在後麵,下意識跟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盯著賈茂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回到怡紅院裏繼續混吃等死。

…………

與此同時。

焦順剛剛接到了一封由歐羅巴總領事館,轉遞過來的私人信件。

他翻了一圈也沒能在信封上找到抬頭,於是裁開來準備瞧瞧到底是誰。

結果首先倒出來的,卻是幾張相片。

相片裏的人赫然是薛寶琴,她穿著蕾絲花邊的洋裝,在楓丹白露宮前笑的十分開懷,但即便是再寬大的裙子,也依舊遮蓋不住那高高凸起的小腹。

焦順趕緊算了算日子,薛二夫人沒能熬過前年冬天,而寶琴則是在去年秋後下定決心要遠渡重洋的。

臨行前她選擇把身子交給自己,兩人先後纏綿了數日,若是當時懷上的,寄信時正好已經顯懷。

而這會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

這是自己第多少個孩子了?

焦順板著指頭數了數,一時竟有些算不清楚,反正單隻是同治元年就生了十個,要不怎麽說是十全十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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