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葉寒霜的聲音忽而在身後響起,語氣疑惑,“景佑哥嗎?”
陸清衍手輕輕扶著她,聽聞這幾個字,頓時臉色微變。
景佑哥?
叫得這麽親密?
葉景佑?
她那個素未謀麵的堂哥?
“寒霜,你醒了?”葉秋漓猛地回頭,連忙上前扶住她,“你傷在額頭,這般站起來,可會頭暈,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葉寒霜抽開被陸清衍攙扶的手,拉住阿姐,溫柔笑了笑:“沒什麽特別不舒服的,醒了一會,覺著沒什麽大礙,才起身的。阿姐你呢,可有受傷?”
兩人惺惺相惜,相互上下打量著對方。
陸清衍看著消失的手心,心中閃過些許不悅。
“我也沒事。”
“你們適才說誰來了?景佑兄長?”
“展鵬說他途經此地,眼下住在驛站。”說到這個,葉秋漓回眸看向陸清旭,“話說,夫君,我們何時啟程回驛站?”
陸清旭與陸清衍目光隔空相望,無言之間,似乎在交換說些什麽。
“若弟妹身子無礙,隨時啟程皆可。”陸清旭說。
“我身子無礙。”葉寒霜說。
“那收拾收拾,我們回去吧。”葉秋漓說。
兩兄弟的眼神,在此刻莫名地‘殊途同歸’,略帶陰沉。
這葉景佑魅力這麽大,聽到他的名字,便想著要趕緊回驛站?
雖說是堂兄,但畢竟也是個男的。
陸清旭:還是傳過信箋的男人!
陸清衍:被葉寒霜開口叫哥的男人!
兩人莫名開始吃飛醋......
“你同我騎馬。”
還未等葉寒霜開口讓阿姐與她同坐馬車,陸清旭便也開口,語氣霸道,不容反駁的那種。
陸清衍他們兩輛馬車,如何坐,之前便已固定好。
她若同寒霜一起,那陸清衍到底也不方便。
她便點頭說了好。
車馬一路前行,葉秋漓沒怎麽騎過馬,人是被陸清衍單手抱上去的,眼下坐在馬上,更是整個人被寬厚胸膛包裹著。
陸清旭怕她坐不穩,單手緊緊環抱著她細腰,一手牽著韁繩。
後背貼前胸,葉秋漓莫名有些不自在,男人察覺她故意前傾,手臂用力,將她拽回來,抱得更緊了:“別亂動,一會摔下去。”
語氣冷冽,不容置疑。
胸膛靠近後下巴蹭著她頭發,低沉的聲音自帶蠱惑:“你和你堂兄,關係很好?”
“堂兄跟家裏人關係都好。”葉秋漓如實說。
景佑兄長乃二房長子,亦是獨子,二叔父因病去世得早,二房後嗣唯他一人。
家裏人待他都挺好,他待所有人亦是如此。
但在她與寒霜這裏,兩位嫡親哥哥平日不太理會她們,孩童時,便隻有堂兄時常帶她們二人玩。
長此以往,關係便好些了。
且他是個最溫柔之人,待長輩,兄弟姐妹,下至奴仆,皆是如此。
若要用一種樹木形容景佑哥的話,鬆木便最合適他。
“那你待會見到人,記得給為夫引見引見,你的兄長,亦是為夫兄長。”男人貼在她耳邊道。
好癢。
葉秋漓被弄得縮了縮脖子:“自然是要的。”
誰知男人見她這般躲,直接咬住她耳廓,“不許躲!”
“後麵還有人呢,你別——”
“嗯——”
“夫君——”
“陸清旭!”
“你,別咬......也別吸啊.......”
葉秋漓甕聲甕氣呢喃著,不敢說得太大聲,光天化日的,陸清旭乾嘛!
“為夫身子擋著,別人瞧不見。”
“那也不能.......”葉秋漓仰頭看向身後的人,無奈皺眉,帶著怒,且她是真有點生氣,哪能大白日的這樣,沒臉沒皮的,她又氣又不敢大聲說:“你別!”
可那點怒意,在陸清旭眼中,莫名像撒嬌,搞得他更想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