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旭眼底略帶幾分玩味,笑意邪妄痞氣。
他胸膛緊貼,下巴蹭著她耳朵,壓低的聲音撩撥得人心尖發顫。
他說:“秋漓,你再喚一次為夫名字,為夫就不咬你。”
這是什麽奇怪要求?
葉秋漓不懂,也不理解,隻覺得奇怪,很疑惑。
但怕他繼續胡鬨,就還是叫了,很小聲:“陸清旭。”
可他不滿意:“哪有人這樣叫自己夫君的。”
雖然她靠在胸膛,這樣喚他的時候,他心都快化了,但他還是想要更親近些。
“那叫什麽?”
“你自己想。”說著他腦袋背脊稍微彎了些,唇瓣若有若無地蹭著她耳朵。
“陸清旭!”葉秋漓氣得麵頰通紅,“叫你別這樣!”
“那你好好喚我。”
葉秋漓耳根子滾燙,這人真是討厭極了!
哪裏來的奇怪癖好?
“清旭。”
“不好聽。”
葉秋漓輕咬紅唇,耳朵上忍受著男人棉熱的呼吸,但一想著後麵有人,她恨不得一頭撞在棉花上。
居然嫌棄自己名字不好聽,那還能喚什麽?
葉秋漓仔細想了想,最後艱難開口:“阿......阿旭。”
陸清旭胸腔一陣嗡鳴,眼底笑意濃鬱,貼在她耳邊,啞著應了聲:“嗯。”
.......
車馬搖搖晃晃,終是到了他們歇腳的驛站。
屋內,幾名身穿鎧甲軍服的軍士圍桌而坐。
其中一人戰甲顏色明顯不同,其餘人的肩甲為普通形製,唯他肩甲是虎頭形狀,眉宇飛揚卻不張揚,眉眼乾淨明朗,膚色因常年在外略顯黑黃,但卻絲毫不影響他乾淨英俊的五官。
葉景佑知道陸家車馬在此,原以為到了便能見到兩位妹妹,卻不想昨夜驛站出了事。
他目光時不時看向驛站外。
“葉大哥,真羨慕你,還能在路上遇到家人。”跟在他身邊的副手司隕悻悻開口,滿眼羨慕。
葉景佑如今軍職位列遊擊將軍,司隕同他同一批次參軍入營,關係甚好。
葉景佑唇角含笑,“也不知見不見得到,畢竟我們隻是歇腳,再過會就要走了。”
“沒事,我們陪你多等等。”
“不可,軍務在身,不能隨意耽誤。”
司隕無奈一笑,他這葉大哥啊。
最一根筋,這再等等,肯定能見著,但一句軍務在身,若是待會再見不著,恐怕還真是要走了。
終於聽到車轍滾動的聲音,葉景佑連忙起身,走到驛站外麵。
看著緩緩而來的馬車,他手心微微冒汗,眼底是按捺不住的激動與期待,因為他真的許久許久未曾見到過家人了。
也不知家中母親近況如何?
雖常有書信來往,但終究沒有見到過至親的人。
所以當他知道,兩位妹妹在此驛站時,便十分期待。
陸清旭騎馬走到最前方,大老遠就看到身穿鎧甲,大步走到驛站外,翹首以盼的人。
其實他不該有那些小肚雞腸的想法,畢竟人家是親堂兄,可想起之前傳到陸府的那封家書。
他到底還是有些醋意。
但醋的不是什麽男女之情,而是葉秋漓對同樣身為男子的人,態度截然不同。
以前葉秋漓總是有些怕他,跟他相處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客氣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相敬如賓四個字的典範妻子。
如今雖說稍微好些。
但......
該如何說呢?
那層感情,很淺,很淺,就隻是她對自己夫君的感情,而不是對他陸清旭的感情。
若別人做了這夫君,她大抵也會這般對待別人。
但葉景佑,完全不同。
雖然他並未見過秋漓這位堂兄,可信箋中,眼神裏,語氣間,都能感受到葉秋漓對這位堂兄的信賴與親近。
目光落在葉景佑身上,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隱匿著狂野不拘,以及赤裸裸的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