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瓔走到秦阮跟前,一雙狐媚的雙眼微顫,戰戰兢兢。
秦阮的精致五官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隱隱透著懾人的魅力。
她身上的氣質內斂,看似低調,卻讓人感覺到睥睨不可一世的氣場。
狐瓔雙腿站不住,勉強跪下一條腿。
她單膝跪在秦阮麵前,盯著對方那張清冷,絕美精致的容顏,眸中露出疑惑。
秦阮的美與狐族不同,她是舉手投足間,釋放出屬於女人間的純與欲風情。
對方身上的氣息,更是令她臣服。
那是骨子裏的畏懼,把她壓製得死死的。
胡一彥見此,眉目微挑,臉上露出滿意神情。
秦阮沒想到狐瓔會主動跪下,她勾起對方的下巴,動作輕佻:“讓我怎麽相信你?拿不出證據,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誰也別想把你帶走。”
這話是說給坐在身邊的胡一彥聽的。
傷她,傷害孩子的罪魁禍首,誰也別想插一腳。
她不撕了對方,今天就是白折騰了。
狐瓔麵露焦急:“能找到的,他肯定就在這附近!”
秦阮:“那你試試?”
狐瓔咬住唇,朝胡一彥看去,眼中露出求救光芒。
胡一彥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聲音發沉:“小妖精,你看我是沒用的。”
狐瓔咬唇,輕聲道:“那隻男狐狸有我的氣味,是因為我們一起滾過,是彼此深入,達到互相修煉境界的那種。”
秦阮聲音沉沉:“然後呢?”
狐瓔感受到她身上,釋放出的無窮壓迫感。
她櫻唇微抿,聲音低不可聞:“我怕他是已經發現變故,逃之夭夭了。”
秦阮手下用力,死死捏著狐瓔的下頜:“這就是你的解釋跟證據?”
她心底怒火湧上來,眼底彌漫出邪戾的狠意。
有種這隻小狐妖在耍她的感覺。
狐瓔大聲道:“真的,我剛剛用神識搜尋對方,感應不到他。”
秦阮:“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我要的是實事求是的證據,既然你拿不出來,之前的種種言論都是一派胡言!不過是你想要撇清嫌疑的把戲!”
“我沒有,那隻狐狸很喜歡傅胤如,之前出事的那兩個女人,就是他出手教訓的。”
被點到名字的傅胤如,臉色一片漆黑。
他一個大男人,竟被狐妖惦記。
還是雌雄同體的狐妖,心底的抵觸讓他如鯁在喉。
霍奕容黑沉眼眸盯著傅胤如,嘲笑道:“傅大公子好大的魅力。”
傅胤如雙眉緊皺,擰成了死結,滿身不悅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二少似乎很喜歡踩人痛處?”
“生活太無聊,總要有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霍奕容對自己的惡趣味,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承認了。
像他這種喜歡戳人痛處的人,在心理學來說,屬於偏執型人格。
這類人往往極度的敏感,對侮辱和傷害耿耿於懷。
而霍二爺,雖說喜歡戳人痛處,也是要分人的。
他就是單純瞧傅胤如不順眼。
傅胤如慍怒雙眸沉下來。
兩人目光在虛空中激烈廝殺。
秦阮沒有被他們之間的緊張對峙影響,她掐著狐瓔的脖子,把人拎到眼前。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把你說的那隻雌雄同體的狐妖給我找出來,找不出來,我今天就剝了你的皮!”
她臉色陰沉,幽深眼底閃過利刃般的殺意。
狐瓔渾身寒顫,腦子裏轟然炸開,因這股淩厲的殺意,身無一物的全身都冒出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嗓子乾啞,緊張而害怕:“容我想想,我再想想!”
這時胡一彥出聲問道:“這兩天有沒有跟那隻狐狸滾過床單?”
狐瓔神色鎮定:“昨天有做過。”
胡一彥冷靜道:“把對方的精血提取出來,循著痕跡鎖定位置。”
狐瓔雙眼微微發亮:“對!我怎麽忘了這個辦法!”
她雙手貼在膚如凝脂的肚皮上,一襲如瀑布柔順的長發,無風而起。
沒了密長的頭發遮擋,狐瓔赤倮身軀,映入在場所有人眼中。
狐妖一族全身上下,連帶頭發絲,都在釋放著他們的天性,魅且騷。
霍羌站在秦阮身後,看到狐瓔這副潔白,赤倮,令人目眩的身軀,眸光不禁微閃。
他快速垂頭,將腦海中令大多男人,都無法自控的畫麵揮去。
狐瓔貼在腹部的手,緩緩上移。
手在心口處停下,她微微張嘴,一團白色煙霧從她嘴中吐出來。
胡一彥伸手,將那團白色霧氣聚攏在手。
他站起身,以雙掌控製著屬於另一隻狐妖精血化作的氣體,神色肅穆而冷峻。
秦阮眼看著他把那團霧氣碾壓,化為一滴血珠。
血珠漂浮在胡一彥的指尖上,他嘴中念念有詞。
聲音不低,在場眾人都聽得到,可惜沒有人能聽得懂。
唯有秦阮雙眉微凝,總感覺胡一彥說得是另一種語言,讓她感到很熟悉。
“嘭!”
一聲巨響,打斷秦阮的沉思。
休息室內,憑空掉落下一個人。
眾人聞聲望去,趴在房間地上的是個身穿……不如說披著床單的男人。
白色透明袍子跟床單一樣,披在對方的身上,穿跟不穿都沒什麽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