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二慶爹剛提這事兒,今天就付諸行動,果然,到達過攝政王高位的男人思想覺悟就是不一樣,行動力和魄力都是一等一的強。
“我給你畫出來。”
常寧撿了根竹片,剛準備在地上畫圈,便被寒洺淵握住了手腕。
他將常寧手中的竹片奪過,給她塞了根木棍,“竹片上有鋒邊,小心劃破手。”
這心細如發的舉動讓常寧心頭一跳,看向他的目光裡更多了份好感。
她按耐住心頭的悸動,繞著茅屋畫了個圈。
她計劃在茅屋的旁邊要再修建一座偏房做雜物間或是養豬,得將大概的空間預留出來才行。
寒洺淵順著她畫出來的場地開始立樁子。
隻是用竹片的話不夠結實,所以一般在籬笆中間每隔幾米打上一個木頭樁子,這樣能增加籬笆的牢固性,畢竟野豬的攻擊性很強,普通的籬笆可是擋不住的。
樁子一端已經在竹林那邊削尖了,但是家裡沒有錘子,常寧問:“要不我去找村長借?”
寒洺淵傲然一笑,“不用,我有辦法釘進去。”
話落,寒洺淵左手扶著木頭,右手手掌翻轉蓄力,隻見地麵枯葉聞風而動,一股空氣被扭曲的異樣在寒洺淵掌間遊竄。
下一秒,他奮力一掌拍下。
聽得一聲悶響,木樁瞬間入土一尺。
寒洺淵收回掌風,吐出一口濁氣,太長時間沒運功讓他有些控製不住內力,一不小心勁兒使過頭,紮深了。
“那個,失手了,我拔出來重新拍。”寒洺淵尷尬一笑,然後伸手去拔樁子。
常寧偷偷咽了咽口水,心虛的想,剛剛那一掌要是拍在她天靈蓋上,怕是腦花都能拍碎。
想到先前被他用石子擊碎腦子的那幾隻野兔子,常寧覺得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要太苛待寒洺淵的好。
比如適當的給他一點零花錢?
“那個,你再來一次?”
短暫的惶恐最終還是被好奇心驅使,常寧使喚著寒洺淵繼續。
寒洺淵見她興趣十足,眼睛裡還閃著些許崇拜,一瞬間竟生點羞赫之情,忸怩著撿起一根木棍,在距離兩米的位置上又打上一根木樁。
常寧上前去拽著木樁想往上拔,木樁卻紋絲不動,她看向寒洺淵不吝讚賞:“厲害,相當的厲害!”
她的力氣已然不弱了,連她都拔不出來,可想而知紮得有多深。
寒洺淵難得體會了一把被人捧上天的飄飄然,好似比年輕時候打了勝仗被將士們尊崇還要開心。
這種崇拜的目光寒洺淵初入戰場之時見得足夠多,而後因殺伐之名漸盛,人們看他的目光就再沒有崇拜,隻剩下膽寒。
如今再見這純粹的仰慕,竟是記起了幾分年少時的傲氣。
那時的他恣意瀟灑、縱馬長歌,不懼朝堂風雲詭譎、不懼戰場瞬息萬變,十八歲便在南蠻戰場上退敵十萬,斬將十三人,何等風光無限啊!
以他與常寧的年歲差距,當時的她也不過剛剛八歲吧!
若是能讓她親眼見證自己曾經的春風得意,她也不至於被龍驤那個隻會玩弄帝王心術的男人迷了眼吧!
可惜,時不待人。
在寒洺淵回想曾經輝煌之際,常寧抱著一根木樁在旁邊學著寒洺淵的模樣拍了兩下,木樁入土三分(古代三分為1厘米),然後......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