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洺淵從她手中接過木樁,寵溺道:“我來吧!”
常寧有些悻悻,問:“你練了多久才到這種程度?”
“自三歲開始習武。”
常寧托腮,記得書中描寫寒洺淵十三歲入軍營,二十三歲位列攝政王之高位,攝政時間長達五年之久,也就是說他現在應該有二十八九。
“你練了二十五年的武功?”常寧驚訝道:“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寒洺淵打量了她一眼,選擇了實話實說:“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習武時間,現在開始練,所得不大。”
“雖然有點失望,但感謝你的直言不諱。”
內功這種東西,需要花費巨大的時間精力,常寧要種田的話也沒那麼多的時間。
更何況,即便沒有內力,她也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既然幫不上什麼忙,常寧也不打擾寒洺淵工作,她默默回去做她的飯去了。
寒洺淵內力是當真深厚,一連打了十幾根樁子跟沒事兒人似的,然後一刻不停的又開始插籬笆。
籬笆要交叉著插進土裡,然後中間再用麻繩紮在一起,看起來不難,但是幾百根紮下來也要費些功夫。
常寧覺得當初救寒洺淵這個決定下得非常的正確,至少這個男人的勞動力能趕上好幾個她。
特彆是當他身體痊愈以後,體能彪悍得就是楊帆家裡兩頭牛都趕不上。
寒洺淵中途停下吃了個午飯,下午又繼續圍籬笆,約摸乾到日跌,才將所有的活計做完。
看著初具規模的小院子,比他們剛剛搬進來的時候順眼了不少。
常寧用剩下的竹片在院子角落裡圍出一塊小地方,打算再種點蔥蒜,以後做飯時需要可以隨手取用。
翌日,常寧與寒洺淵早早起床收剩下的菠菜。
剛到地裡,常寧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寒洺淵見她發呆,出聲問道。
“菜少了!”
她有點強迫症,所以播種的時候坑距相差不過毫厘之間,像菠菜這種一個坑洞一棵菜的,如果中間少了一棵,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如今看菜地裡,稀稀疏疏起碼少了二十來棵。
“應該是村裡誰偷的吧,要不要去告訴村長?”
常寧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估計是村裡誰想嘗嘗,所以趁著夜裡來摘了,都是街坊鄰居的,摘一點也沒事兒。”
農村裡這種事兒時有發生,在彆人地裡偷摘點菜啊瓜的都是常事,隻要不太過分,主人一般不會特彆追究。
而且又沒監控,要追究起來也麻煩。
“你可想清楚了。”寒洺淵提醒道:“人的貪戀可是無止境的。”
“這次便罷了,再有下次,絕不姑息!”
常寧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惡狠狠說道。
寒洺淵抿唇不語,他總覺得這事兒不會如常寧想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