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室內,昏暗的光線,濃重的藥膏味,黴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極難形容的怪味。
嶽起剛雙目無神躺在床上,他的右手,右腳,現在一點知覺都沒有,已經徹底廢了。
去了三家大醫院,檢斷結果一模一樣,所有醫生都明確的告訴他,絕無恢複的可能。
他下半輩子,注定要躺在床上度過。
他今年才三十二歲,正是一個男人最黃金的年紀。
他不甘心,但沒用,這不是毅力能克服的。
他想到了死,可又割舍不下孩子和妻子,父母,妹妹。
一個嫵媚的身影端來一盆溫水,嶽起剛抗拒的轉過頭,用儘力氣將身體翻了過去。
擦擦擦,有什麽可擦的,能擦嗎?
就這樣臟著好了!
那嫵媚的身影手上拿著濕毛巾,輕輕的給他擦起後背。
嶽起剛的眼淚流了出來,無聲哭泣。
“就是這裏。”
嶽起剛聽到鄭陽在門外說了一句,緊接著門鈴聲響起。
那嫵媚的身影去開門。
鄭陽,陳長安,譚琳琳,三人站在門外。
門剛一打開,陳長安就看到了身穿低胸衣服的嫵媚身影,那雪白的挺拔,深遂的事業線,讓陳長安腦海中隻剩下四個字。
好白,好大……
同時,他心裏又升起一絲疑問,賣包子的能長這樣?
世界上的女人分好多種,有醜有俊,有美有浪,像秦柔,端莊大方氣質脫俗,身材也很完美,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穿衣風格太保守,將一副好身材完完全全遮擋了起來。
還有一種女人,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從臉到身材,無一不透露著一股‘媚勁’。
看見這種女人,你總會覺得她的眼神在勾你,她的動作在誘惑你,她的小舉動在暗示你。
就算她沒有,你也會這樣認為。
眼前這個女人,就長這樣兒!
“請進吧!”
女人隻是看了陳長安一眼,陳長安就覺得她向自己拋了個媚眼。
他又覺得女人的這張媚臉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女人認識鄭陽,將三人請進屋,又走到嶽起剛床前,替他擦洗身體。
這女人挺賢惠。
陳長安暗道。
一個女人,在根本不避外人的情況下做這種事兒,隻能是骨子裏就賢惠。
嶽起剛滾到了床裏麵,女人隻能欠身去擦,看著她微微晃動的圓臀,陳長安又想歪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這一副天生媚骨,實在容易讓人想歪。
鄭陽也看到了,他強行收回目光,咽了口口水,輕了輕嗓子,道:“起剛,我來看你了。”
嶽起剛沒回應,他現在心如死灰,什麽念想都沒有了。
“起剛,我今天……”
陳長安上前一步,道:“嶽起剛,你回頭看一眼我是誰!”
嶽起剛身體一震,轉過身,當他看清陳長安後,臉色變得慘白。
“你要是個男人,有什麽事兒,儘管衝我來,別傷害我的家人!”
鄭陽不明隱情,氣道:“起剛,你說的什麽話?這位是咱們會第五尊,他精通醫術,他是來給你治病的。”
“第五尊?他不是……”嶽起剛怔住了。
“嶽起剛不往下說了。
實際上,那天晚上過後,嶽起剛就琢磨出不對勁兒了。
就算人家真是恃強淩弱,欺負弱小之輩,自己和一群人深夜闖到人家,這舉動就正義了?
怎麽想,這事怎麽不對。
嶽起剛就是因為這個,才絕口不提他受傷的事兒。
至今為止,除了他自己,精英武館,他家裏,沒任何人知道他是怎麽受傷的。
“你能救我哥哥?你真能救我哥哥嗎?”
嫵媚女人一臉激動,衝到了陳長安麵前,她的身軀微微晃動,那一片雪白晃眼,要是不聽她說的話,絕對會以為她在勾引男人。
這股媚勁兒,沒誰了……
“能!”陳長安隻說了一個字,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包子很大的嫵媚女人原來不是嶽起剛的老婆,而是妹妹。
“求求您救救我哥哥,您要是能救我哥哥,您叫我做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