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人家有多難請?
從他決定出席白秋月雲城音樂會的消息確定後,吳秘書和劉秘書就對他發出了邀請。
結果,人家直接拒絕。
老人家明天就要回京都了,張城主和楊副城主先後去探望,二位秘書又嚐試著邀請了一次,他們也沒想到,老人家居然同意了。
事實上,他們並不知道。高啟舒今天能來,根本不是給誰麵子。
隻是因為他的得意弟子白秋月想在走之前,再吃一次萬興酒樓的菜。
白秋月不是雲城人,她隻是在雲城上過學,她最懷念的就是萬興酒樓做的菜。
今天,不管二位秘書有沒有邀請,人家都決定要來這裏吃一頓,二位秘書一邀請,正好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高啟舒太激動了。
那天音樂會後,他讓白秋月邀請陳長安參加‘慶功宴’,結果陳長安拒絕,讓他錯失了一個認識的機會。
他本以為這次會帶著遺憾回京,哪想到居然在這裏碰上了。
高啟舒向二位秘書拱手:“吳秘書,劉秘書,費心了。”
他以為是二位秘書特意將陳長安邀請來,以彌補自己未能結識的遺憾的。
吳秘書和劉秘書一臉懵。
這時白秋月看到了桌上的飯菜,還有滿嘴油的高飛。
她明白了,看來是誤會了。
高啟舒卻完全沒有在意這個,他現在激動的不行,拉著陳長安的手就不鬆開了。
陳長安道:“吳秘書,讓他們繼續上菜吧。”
錯有錯著,將錯就錯吧。
“我去!”
劉秘書快步走了出去。
砰!
劉秘書走的太匆忙,和迎麵一個走路踉蹌的客人撞了個正著。
“你特麽走路不長……劉秘書!”
那人剛要開罵,認出了劉秘書,頓時滿臉堆笑:“真巧,居然在這碰到您了。”
“你是?”
“柳寒峰,水寒貿易公司那個,就前幾天,我和我夫人安知水一起去找的您,還給您帶了一點小禮物,您還記得嗎?”
“什麽小禮物?不記得。”
劉秘書臉色一沉,直接走開。
這人有病!
“哎劉秘書!”
柳寒峰站在原地,一直看劉秘書叫來服務員,吩咐了幾句後,急匆匆走回‘至尊廳’。
柳寒峰回到無雙廳,將安知水叫到一旁。
“什麽事說!”安知水的氣還沒消呢。
“我剛剛看見劉秘書了。”
安知水眼睛一亮:“劉秘書怎麽說?”
“我還沒來的及問呢,不過我看見他進至尊廳了。”
這幾天,柳寒峰和安知水找過劉秘書數次,他們的公司雖然早就注冊成功了,但雲城官方采購的大單子,一直沒能搞定。
負責人就是劉秘書,劉秘書不簽字,他們這筆生意就做不了。
為這事兒,二人四處找關係,總算見到劉秘書了,那時劉秘書態度很好,說雲城正在招商引資,非常歡迎像他們這樣的公司來雲城發展。
二人臨走時柳寒峰塞給劉秘書一個紅包。
第二天,劉秘書就通知他們了,經過考察,水寒貿易資質不夠,所以不能合作。
柳寒峰正想著什麽時候再找一次劉秘書呢,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
“寒峰,咱們平時想見劉秘書一麵太難了,現在是一個好機會。”
“我也這麽覺得,上次咱們被拒,我分析應該是誠意不夠。”
柳寒峰這樣分析還真有道理,他上次給劉秘書包了三千元的紅包,結果劉秘書派人給他送回來了。
不過這事兒,他沒和安知水說。
至尊廳。
高啟舒和陳長安已經熟絡,陳長安也從吳秘書和劉秘書口中知道這位高老先生的‘威望’。
陳長安肅然起敬。
“陳小友,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