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正站起和高啟舒碰杯呢。
眾人聽到柳寒峰的喊喝,齊刷刷看向他。
柳寒峰喊完,忽然覺得不太對勁,陳長安正和一個氣度不凡的老頭碰杯呢,從這點上就能看出,他們認識。
還有高飛在呢,雖然他趴在桌子上睡覺,但那一身西服,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他來。
陳長安和高飛都在這兒,怎麽回事兒?
柳寒峰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臉上陪笑,將兩瓶紅酒放在了劉秘書麵前:“劉秘書好,各位好,我叫柳寒峰,水寒貿易董事長,剛剛我在外麵看到劉秘書在這裏吃飯,特送上這兩瓶便宜紅酒,以當敬意。”
吳秘書臉色一沉,問劉秘書:“青山,這是你朋友?”
劉秘書站起:“你剛剛說陳先生什麽?你認識陳先生?”
柳寒峰:“陳先生?哪個陳先生?”
劉秘書將手移向陳長安:“陳長安,陳先生!”
柳寒峰怔了一下,隨即笑道:“長安是我兄弟,我們從高中就認識,關係好的不得了,哈哈哈哈。”
劉秘書一聽,臉色緩和,剛要邀請他坐下,陳長安開口了。
“劉秘書,我和這人不熟。”
劉秘書臉色立變,衝他一指:“拿著你的酒,給我滾!”
“劉秘書,您……”
“滾!”
柳寒峰碰了一鼻子灰,轉頭看向陳長安,陳長安根本不看他。
“各位慢用,慢用。”
柳寒峰臉上陪笑,拿起兩瓶紅酒,和安知水出去了。
門外。
“水水,剛剛陳長安是不是在裏麵?”
“是。”
“高飛是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是。”
“剛剛被服務員拿走的那條藍鰭金槍魚是不是也在這兒?”
“是。”
“服務員口中的陳先生,就是陳長安,對不對?”
“對!”
“那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不知道。”
“我想知道,我他媽想知道!”柳寒峰大吼了一聲。
他的眼睛都紅了。
他可不是哭,而是氣的。
從學生時代他就是這群同學裏麵最優秀的人,走向社會,他不允許自己不是最優秀的人。
像陳長安,高飛,從學生時代,他從來就沒瞧起過,對他們的友善,客氣,全都是表麵上的,背地裏不知道嘲笑過他們多少次。
在柳寒峰的內心深處,一直認為,各方各麵表現都普普通通的陳長安和性格憨直的高飛,就是一對大傻x!
李海波,鄭業,薛浩,這樣的富二代,才是值得自己巴結和結交的人。
一清二白的陳長安和高飛算什麽東西?和他們說話,他都覺得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他們倆,一輩子注定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是!
可眼前看到的,該怎麽解釋?
陳長安成了劉秘書的座上賓,自己卻連想巴結劉秘書都巴結不上。
人家直接叫他滾,轉頭就衝陳長安笑,一口一個陳先生。
“寒峰,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看低任何人,你看低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看低你。”
“你看不起那些不如你的人,那比你身份身價更高的人呢?他們是不是也會這樣看你?”
柳寒峰衝安知水一指:“夠了,少特麽教訓我!”
“少一個大訂單而已,算什麽?憑我柳寒峰的能力,以後我會有一百個一萬個大訂單!”
安知水擦了擦眼淚,她沒有跟柳寒峰回無雙廳,而是站在原地發呆。
柳寒峰也不管她,一個人走回無雙廳。
柳寒峰麵帶笑容:“李少,鄭少,薛少,久等了,剛剛接到了一個大客戶的電話,非要和我談生意,幾千萬的單子不能丟,就耽誤了一點時間。”
柳寒峰依舊談笑風生,心情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至尊廳。
劉萬全得知吳秘書,高啟舒,陳長安等人坐到一桌子,親自推著餐車,送來了‘法國黑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