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特·艾德蒙突然感覺腳底有點發軟,剛才還鬨哄哄的陪審團鴉雀無聲。
這胖子就是克裏斯蒂安,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的老板,傳言中手下有著數千亡命之徒,控製著數十萬人為他工作的克裏斯蒂安。
跟著克裏斯蒂安走進法庭的還有個非洲人,他穿著很常見的雙麵西裝,工裝褲,作戰靴,頭上戴著一頂彎簷帽,腰間的槍套雖然空蕩蕩的,卻極為顯眼。
槍套是空的是因為進入法庭不能攜帶武器,並不是隻帶個槍套嚇唬人。
克裏斯蒂安直接走到達特·艾德蒙麵前,用毒蛇一樣的眼神逼視達特·艾德蒙,直到達特·艾德蒙下意識退縮,克裏斯蒂安才冷冷說道:“如果你再敢胡說一個字,我保證你走不出法庭!”
達特·艾德蒙馬上大汗淋漓。
尼德布爾格爵士都瞠目結舌,從來沒有人這麽囂張,就在法庭上,當著法官和陪審團的麵,這麽威脅一位原告律師。
可神奇的是,不管是尼德布爾格爵士還是陪審團成員卻並不意外,就在達特·艾德蒙身邊的奧爾科特也跟沒聽到一樣,根本不敢看克裏斯蒂安的眼睛。
然後克裏斯蒂安旁若無人的走進旁聽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達特·艾德蒙。
“法,法官大人,你剛才聽到了嗎?我要求得到法庭的保護——”達特·艾德蒙結結巴巴,他現在才意識到真正麵對克裏斯蒂安這樣的人,會感受到什麽樣的壓力。
尼德布爾格爵士眉頭緊皺,看著克裏斯蒂安一言不發。
“法官大人,我並沒有對法庭不敬的意思,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是一家奉公守法的企業,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審判,我不會乾擾審判過程,但是如果有人敢故意汙蔑克裏斯蒂安人力資源公司的名譽——”克裏斯蒂安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輕蔑的眼神掃過達特·艾德蒙和陪審團席位,然後才冷冷說道:“——我知道有人想邀名,有人想得利,沒問題,我有很多錢,多到可以用錢砸死人的程度,不要逼我反擊,結果可能是某些人無法承受的!”
這話聽上去實在是太囂張了,可是沒有人敢反駁。
“克裏斯蒂安先生,如果你要旁聽,那就不要說話,否則我就要請法警把你趕出法庭。”尼德布爾格爵士這話是在維護法庭秩序,真不是不讓克裏斯蒂安說話。
對於普通人來說,法官一言能決人生死。
對於克裏斯蒂安這樣凶名在為,而且有無所顧忌的惡棍來說,法官能做的也極為有限。
不僅僅是奧爾科特怕被人打黑槍,法官也怕!
“原告律師,你的當事人能不能出庭?”雖然知道這是廢話,尼德布爾格爵士還是要問。
“抱歉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昨天晚上因為意外死亡——”達特·艾德蒙低著頭,聲音低的幾乎自己都聽不到。
“那好吧,法庭休庭,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尼德布爾格爵士主動結束這場鬨劇,其實從克裏斯蒂安出現在法庭上的那一刻,這場案件就不可能在審訊下去了。
保羅·吉爾和喬治·楊相視一笑,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
達特·艾德蒙失魂落魄坐在原告席,兩眼空洞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奧爾科特在尼德布爾格爵士宣布休庭的那一刻就起身快速溜走,他一分鍾都不想留在現場。
走出法庭,奧爾科特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天空的雲卷風舒,奧爾科特從來沒有意識到生活是這麽美好。
然後奧爾科特就注意到,法庭門口聚集著大量武裝分子。
真的是武裝分子,他們中的很多人,就這麽公開大喇喇的攜帶著軍用大威力武器,三五成群聚集在法庭門前閒聊。
法庭門口正在執勤的警察明顯處於極度的緊張中,正在用電話拚命請求支援。
那些武裝分子幾乎都穿著同樣的服裝,有人的胸前還掛著手榴彈,這讓奧爾科特感覺正身處於南部非洲的叢林。
這時候奧爾科特才意識到,剛才克裏斯蒂安對達特·艾德蒙說的那些話,還真不是威脅。
ps:本來想祝兄弟們節日快樂的,突然想起咱供奉的是祖宗先人,然後心情就莫名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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