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熙覺得她的經曆精彩紛呈,完全具備了當下大熱的狗血梗,即便努力也會被卷入不可改寫的劇情裏無法自拔。她目前為止還活著也是蠻驚人的事情。
一路被領到陰森的小型監獄,監獄小哥嘮嘮叨叨的給他們介紹這座監獄的曆史和光輝事跡,“作為貴族監獄,能在這裏呆著的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小哥一臉的與有榮焉,仿佛自己承包了魚塘一樣驕傲,“你們有這個機會,一定要好好珍惜,細細品味。”
衛熙看著傾墨一臉雲淡風輕,不由得感慨還是自己修煉不到家,才會一驚一乍,於是乎她熱情的湊上前去,和小哥談天說地,發現彼此誌同道合,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忽略了傾墨和年輕畫師。
直到衛熙走進牢房,小哥落鎖之前還瀟灑一笑,問她:“你中午想用點什麽?”
衛熙驚訝於這裏還提供點餐服務,然後自來熟的拍拍小哥的肩膀,“這怎麽好意思嘛?我要水煮魚,再給我師傅來個宮保雞丁,謝了啊!”
前一句和後一句之間銜接自然,衛熙自覺毫不突兀,殊不知另外二人被她驚人的畫風轉變嚇到了,年輕畫師拍拍傾墨肩膀,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前輩您辛苦了。”
傾墨微微一笑,風華萬千,“也沒有很辛苦。”
秉持著體貼周到的服務精神,小哥還再三詢問他們需不需要單人間,衛熙搶先說要和傾墨同一間方便互相照顧,年輕的畫師被果斷拋棄,享受到了單人單間的待遇。
午飯端上來時,年輕畫師隻有涼透了的饅頭和鹹菜,隔著欄杆眼巴巴瞅著對麵大魚大肉的兩人,香味在逼仄的空間尤其勾人,擔驚受怕半天,早就饑腸轆轆,本來覺得隨便什麽飽腹就好,偏偏有人做對比。
衛熙和傾墨有滋有味的吃著,傾墨有些別扭,剛剛要說話,就被衛熙阻擋了,“師傅,食不言寢不語。”
時刻要保持良好的師傅形象的傾墨同情的看著自己倒黴的同僚,索性微微側身,眼不見心靜。
由於最近沒有重要人物作奸犯科,所以監獄裏隻關了他們三個人。吃過飯後才體會出監獄的與眾不同來,沒有陽光,聽不見外麵的聲音,空蕩蕩的,無邊無際的寂靜。
這樣不見天日的死寂容易讓人心生抑鬱,幸好有一個博學多才的師傅相伴,他溫和的低聲給衛熙講些趣事,從上次雨夜中斷的地方講起,聲音仿佛打破堅冰,讓這陰冷的監獄帶了些溫情。
年輕畫師最開始自娛自樂,蹲在牆角畫圈圈,後來被傾墨的故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伸長了耳朵聽的認真,恨不得左手茶水右手小吃,時不時鼓掌叫好。
“傾墨大點聲!”來自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年輕畫師。
衛熙朝他做了個鬼臉,又得瑟又鄙視,“又不是講給你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