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被她吵得頭疼,“你快別哭了,我腦袋都疼了!”
此言一出,外頭的秋水立即大步走了進來,擔憂地問:“姑娘,腦袋很難受麽?”
蘇黛:“啊……倒也沒有,她若是能閉嘴就好了。”她指指蘇瑩,神情無辜。
秋水冷冷瞥過去。
蘇瑩一激靈,哭聲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蘇黛朝秋水投去崇拜目光,“秋水,你好厲害!”她皺巴著一張小臉,“為何她就不怕我呢?我都說了叫她好好說話,她卻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秋水被看的心裏都軟了,同時還升起幾分喜悅。
聽了她的話,安慰道:“姑娘何必跟她見識?有些人就是聽不懂人話的,她們隻想聽自己願意聽的。”秋水低頭,冷冷盯著蘇瑩,明明警告過她,還敢在蘇黛跟前胡說八道,找死!
蘇瑩被嚇得跪坐在地,神情不安。
“對、對不起姐姐,我不哭了,是我不對,姐姐您別生我氣好不好?”
蘇黛搖搖頭,“我沒生氣,”她真的很好奇,“隻是我能幫你什麽?你這人也是有趣,我都自身難保了,你不去求你爹看在父女情分上為你找個好郎君,反倒來求我幫忙。”實際上她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
想想忽然就有點生氣了,蘇瑩其實是來嘲諷她的吧!
蘇瑩不知道她心情怎麽說變就變,這個性子倒是跟以前的蘇黛很接近了。
都是陰晴不定的,前一秒還笑盈盈,下一秒便能沉下臉去。
“反正我幫不了你,還以為你過來是真心看我的呢,原來也是存有利用之心。”蘇黛輕哼,扯著秋水的袖子,“秋水,將她趕出去,以後不許她再來找我。”
秋水眼底帶笑,“好的,姑娘。”
蘇瑩幾乎是被秋水拎出去的,出了門,秋水對她也就不用客氣了,直接將她扔在了雪地裏。
“沒想到吧?你把我們姑娘當個傻的,可惜她不傻,你自己什麽心思她看的門清,別再過來!再有下次,我便要報給陸公子知曉了!”
“別——”蘇瑩臉色頓時慘白,哀求道:“別告訴他們,我這就走,這就走!”
她死死咬著唇,出了院子才看到在外頭快凍成冰雕的侍女,心情更是糟糕。
蘇黛作惡多端,明明失去了最大的庇佑,卻還是能過得那麽好。
她可當真是命好!
早知當初還不如自己代替蘇黛進這盟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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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真這麽說?倒是拎得清。”江問樵聽著手下之人匯報,勾了勾唇,心情極好。
不得不說,陸熹年的心情也影響到了他,怕是陸熹年自己都沒察覺,他每次去見蘇黛時,心緒波動都很大。
因為陸熹年的這層關係,江問樵對蘇黛才多了幾分興趣。
“既如此,去給她送邀請箋,請她晚宴務必出席。”
真好奇,到時候她又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
“邀請箋?”蘇黛收到這張黑金的邀請箋時神情還帶著異樣,她打開邀請箋,上頭用金墨寫下了邀請人與被邀請人,邀請人處上書‘江問樵’三字,名上蓋了引章,非常正式。
她問秋水,“給我的?”
秋水含笑點頭。
“唉……”得到肯定,蘇黛長歎一聲。
春生歪頭,“怎麽了姑娘?您不是一直想去外頭透透氣嗎?這次多好的機會呀,聽說盟主請了許多賣藝人前來表演,到時候可精彩啦,還有煙花看呢。”她都心動了。
蘇黛也心動,可是她不敢去呀。
蘇黛往桌上一趴,神情懨懨。
“我不想去,萬一他看上我了怎麽辦?”
“什麽?”秋水一愣。
蘇黛:“那個老頭子呀!他若是看上我,想讓我做小妾可怎麽辦?我又打不過他,也不想為了這種事去死,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那麽年輕……”
“停停停,”春生聽得滿頭黑線,“姑娘您為何會覺得盟主大人是個老頭子?”
“陸熹年說的啊,”雖然不知道具體幾歲,但聽陸熹年的意思,便覺得那個所謂的盟主一定年輕不了。
想想也是,整個江湖的領袖,怎麽不得個半百了?
秋水跟春生對視一眼,齊齊無語。
可是,這是陸公子扯得謊,她們還不能揭穿。
也不知怎麽就能騙的了蘇小姐,一直對陸公子的話堅信不疑。
最終,秋水隻得道:“可是沒辦法拒絕,姑娘可以往好處想,到時候晚宴可忙碌了,光是來的客人就有上百家,零零總總算起來,或許得有幾百人,光是輪番敬酒便足夠盟主大人應付了,不一定就會注意到咱們。”
春生也趕緊點頭,“是啊是啊,可若是咱們現在拒絕了,怕是要適得其反,反倒引起了盟主大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