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斂腦袋裡空白了一瞬。
唇被輕輕地吮了一下。
蘇黛似笑非笑地鬆開他衣領,指腹從他唇角掃過,沾了一些水痕。
「傻了?我還當你多有本事。」她收回手,「沒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小、叔。」
她刻意叫了這麼個稱呼,說不是在報復先前衛斂叫她嫂嫂,都沒人信。
衛斂蹭地抬起眸。
眼底是一片浮動翻湧的情緒。
「你叫我什麼?」
青年的喉結滾了滾,輕輕地問。
蘇黛勾唇,絲毫不懼,「小叔啊,怎麼——唔!」
衛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住蘇黛的手腕。
蘇黛跌入了青年的懷裡,擱著單薄的布料,青年的肌膚滾燙。
她坐在了衛斂的腿上。
「你想做什麼?」蘇黛眯眼。
衛斂垂首,狠狠的,如餓狼般,咬上了蘇黛的唇。
不同於蘇黛先前挑逗一般的淺嘗輒止,衛斂大掌緊緊扣住懷中人的腰,不許她退分毫,凶狠得像是要把蘇黛吞吃如腹似的。
月悄悄爬上桂樹上空,一陣風席捲著幽香送入半掩著窗的房間。
朦朧曖昧的光將兩個糾纏的身影投到牆上,親密得如一人。
隻有嘖嘖的細微水聲,不易察覺地響起。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蘇黛一把推開衛斂。
她捂著自己的唇,不輕不重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美眸圓瞪,「衛景舟,你屬狗的麼?」
衛斂垂睫,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眼前的人。心口被塞得滿滿的,他垂首,燙人的唇瓣貼著蘇黛的手背,喑啞著聲線喃喃,「嗯,你的狗。」
蘇黛又橫了他一眼,掙紮著要從他腿上下來。
衛斂不肯放。
這片刻光陰太美好了,讓他恍然覺得做夢一樣。
生怕一鬆開蘇黛,夢就醒了。
「怎麼,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還不鬆手?」
蘇黛語氣不明,定定望著他。
衛斂把蘇黛攏進懷裡,身高差令他剛好可以把下巴擱在蘇黛的頸窩,「不想放。」
「衛斂!」
蘇黛都要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明明剛才凶狠的要吃人的是他,現在可憐的像隻大狗狗的也是他。
她緩下語氣,「那你就打算抱著我,就這麼坐到天亮?」
衛斂還真想,他眼睛亮起一瞬,「可以麼?」
蘇黛:「……」
她忍無可忍地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你覺得可以麼?」
不等衛斂動嘴,蘇黛立即打斷他,「別跟我說可以,你可以我不可以。」
不用動腦子,蘇黛都知道衛斂這沒皮沒臉的要說什麼。
衛斂失落。
「那再讓我親一下。」衛斂迫切地想要證明,他沒有做夢。
蘇黛拍開他湊過來的臉。
「今天不親了,我嘴疼。」
她舌頭都被吮麻了,唇瓣內側還被咬出一個小口子。
親到一半兒的時候,蘇黛都嘗到血腥味了。
但那時候的衛斂就像是一匹咬住了獵物就不肯鬆口的狼,扣在她腰間的手像是鐵鉗似的,推都推不動。
衛斂頓時清醒過來,立刻鬆開了扣著蘇黛腰的手,心疼道:「我看看。」
蘇黛拍了他一下,從他腿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