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皮膚黝黑,穿著單薄的衣裳,勾勒出強壯有型的身材。
深邃的五官好似刀劈斧鑿,極有稜角。
「這是你的?」
顧遠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鐲子。
蘇黛故作傲慢,頷首,「是我送給小丫頭的,怎麼?」
話音落,顧遠山已經走進來,直接把鐲子丟進她懷裡。
「用不著。」
男人說話時,語氣平穩而內斂,周身卻縈繞著揮之不去的煞氣。
蘇黛內心長嘆。
看來,現在的顧遠山已經重生了啊。
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男人,又在官場縱橫多年。
在他麵前,更得小心謹慎。
蘇黛捏起鐲子左右看了看,挑著精致細長的眉毛睨他,「顧遠山你什麼意思?本小姐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她驕橫地把鐲子往顧遠山身上砸。
「反正我不要,你若不樂意收,丟了便是!」
「啪嗒……」
話音落,鐲子落地,碎成了兩半。
顧遠山壓根沒有接那個鐲子,眉眼冷淡,「你的東西,隨你處置。」
言外之意,你自己砸的,與我無關。
「你——」
蘇黛小臉都氣紅了,一雙顧盼多情的眸子內水霧昭昭,她咬了下唇,「顧遠山你就是個木頭!」
顧遠山理都不理她,扭頭便出去了。
枕頭狠狠砸在他後背上,又無聲地掉在地上。
蘇黛盯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玉鐲,無聲笑了笑。
光團在識海裡把自己抱得更緊了。
救命,總感覺宿主大人這笑裡,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之後,蘇黛就沒有再見到顧遠山。
一天下來,除了那碗藥,蘇黛連口水都沒喝。
嘴裡全是苦味兒,蘇黛清楚,顧遠山這是想逼她走。
但蘇黛還就賴在這兒了。
「顧遠山!顧遠山!顧、遠、山!」
蘇黛雙手合成喇叭放在嘴邊,氣衝衝地朝門外喊。
她都聞到肉味兒了,那該死的顧遠山,是想餓死她不成?
院子裡,夕陽西下,將坐在小桌旁的一大一小都籠罩在一層暖黃的光暈下。
丫頭心不在焉地咬著筷子,眼神一下又一下地往屋裡瞟。
扣扣兩聲,拉回丫頭飛出去的思緒。
顧遠山麵無表情,「吃飯時不要東張西望。」
簡短幾句,自帶威嚴。
丫頭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這樣的哥哥。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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