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年年在警局打人,七爺拋棄大舅哥~
傅氏電視台,三號演播廳。
於戀摔下舞台鬨出事故,林教授聞訊趕來,聽說導演已經叫了救護車,暫時沒讓任何人動她。
舞蹈演員的四肢都很重要,又在比賽前夕不能出一點岔子。林教授安撫了現場的氣氛後,就帶著薑年到一旁問話。
於戀一口一個薑年推得,說得信誓旦旦,自然要查問一番。
黃助理暗叫不好,也就打個電話的功夫怎麽就出了這種事,趕緊跑到一側聯係傅小五。
傅小五此時也很忙,忙著控評,處理網絡熱搜。
“喂——”忙的焦頭爛額時,接到黃助理電話口吻並不怎麽友好。
“老板出事了,北舞院有個學生從舞台摔下,一口咬定是薑小姐的推得,已經叫了救護車還揚言著要報警!”
“什麽玩意兒?”
傅雲諫攏著眉心,心煩的捏了捏。
“小嬸嬸推人下舞台?她是什麽稀罕品種需要小嬸嬸親自動手?”
前有薑年推賀伶下樓,隨後又來一個推搡?
這是集體碰瓷來了!
仗著薑年是沒人撐腰,還是覺得她一夜紅遍全網來蹭流量的。
“還在電台?”
“是,北舞院的林教授出麵,帶著薑小姐到一旁了,老板您……”賀七爺的女人,作為助理的他確實不敢亂做主張。
萬一惹得不高興,七爺還不得弄死他。
“我馬上過來。”
傅氏離電視台不遠,步行十來分鍾,而且三十層上還架了空中橋梁,可以節省更多時間。
“你們好好清查消息來源,有消息聯係我。”
傅雲諫囑咐完,撈起外套拔腿就走,同時聯係了賀佩玖。
“小叔,電視台這邊出了點意外,有個北舞院學生冤枉小嬸嬸,說被她推下舞台。”
賀佩玖此時在車裏,偏頭在看燕薄詢手中的平板。
“你的電視台,讓年年受委屈,還好意思聯係我?”他眸子冷澀,目光聚焦在平板的消息上。
“我……”
傅雲諫輕歎,“是我考慮不周,我馬上就到,絕不會讓小嬸嬸受委屈。”
“您,要不要過來。”
“我這邊有點事,把事情處理好。”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傅雲諫腳步更急,扯了兩下領口。
麻蛋,敏感時期,還真是個個都想上來踩一腳。薑年什麽人,敢這樣踩,也不怕腿斷了!
車子依舊在疾馳,賀佩玖接過平板,手指點了點。
“是他?”
燕薄詢點頭,秀白的手指間拿著一張繡著海棠花的手絹,掩住口鼻,一張手絹就遮了半張臉,露出雙盛著春景的桃花眼。
可能是昨晚拚圖弄得太久,頭暈腦脹去晾台吹了夜風,今早起來有些頭暈應是感冒了。
怕傳染,所以拿著手絹掩住口鼻。
“世歡定位沒問題,請她朋友幫的忙,不過……”話音頓了下,燕薄詢撩著眼皮,似笑非笑,“薑小姐還有別的朋友幫忙嗎?有些不乾淨的言論已經被清理,而且十分乾淨。”
“像專業人士做的,很明顯是維護薑小姐。”
賀佩玖翻閱著平板,眉心緊蹙,“早年時間,因為梅若華,年年一直是深居簡出,親近的人,交的朋友寥寥可數。”
“沒有所謂的專業人士。”
“那是雲家?”燕薄詢問,能請動專業黑客,除了有錢還得有麵兒。
“雲家那邊沒消息,不會是他們。”
賀佩玖說得肯定。
昨晚跟雲暮姿通過電話,擺著一副不會插手的態度,就是想看看他會怎麽處理對薑年不好的言論。
賀家七爺的女人,被人做局誣陷,倘若還需要雲家插手,隻怕也不配做雲家的孫女婿了。
燕薄詢輕笑聲,如珠落玉盤,廊簷水滴,清脆透亮。
“想不到薑小姐背後……還有厲害的人護著。看行為是友不是敵,就怕是哪個隱藏大佬,另有圖謀。”
這句打趣的話,刺的他眉眼驟沉。
另有圖謀?
一個薑家,除了薑年外還能圖謀什麽?
跟他搶愛人,可不是自尋死路!
……
話題說回薑年這邊。
與林教授的對峙,薑年依然不落下風。
神色淡定坦然,不驚不躁。
“我最後重申一遍,於戀摔下舞台跟我沒有關係,我沒有推她,更沒碰她一下,自己失足與我有什麽關係。”
“倘若她想找個人負責,拉我下水,不好意思黑鍋我不會背。”
薑年用詞肯定,神色更是肯定。
賀伶的事還沒扯清楚又來,真當她是軟柿子,隨便怎麽拿捏了?
林教授半晌都沒說話,非常犀利的眼神看著她。
“您不相信我?”她微微一笑,手指俏皮的撥了兩下額前的碎發,“也對,我跟您非親非故沒有相信我的理由。”
“我同意於戀報警,由專業人士來判斷,她摔下舞台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林教授沒說不是不相信薑年,而是在思考目的性。
薑年在學校風評很多,上過課的教授都在誇獎她,說小姑娘年紀輕輕卻能沉心靜氣,對待任何課程都十分認真。
溫軟有禮,待人接物都非常好,漂亮聰明,成績優異,人品更是沒話說,這樣快節奏中,能夠做到這般實屬不易。
於戀碰瓷薑年圖什麽?
在等救護車的時間裏,演播廳門口來了為腳步匆忙的婦人。
有眼尖的同學一眼就認出,來人就是於戀的母親,曾經的芭蕾舞後,現在地產大亨的太太,於夫人。
“戀戀,戀戀你怎麽樣?”於夫人腳步匆匆來到於戀旁邊,看著自己女兒躺在地上一陣心疼。
“媽,我的腿好疼,可能出事了。”
自己母親到了,自然就到飆演技的時候,撲到於夫人懷裏萬般委屈的哭起來。
“是薑年推我下台的,她是嫉妒我,想讓我沒辦法參加比賽。”
“什麽!”
於夫人愣怔一刻,抬眼在人群中尋找薑年。
“薑年在那兒,叫她出來。”
黃助理往旁邊看了眼,靠上來想要安撫,“於夫人這件事還沒有定論,目前來看或許就是個意外,跟薑小姐……”
‘砰——’
於夫人手中的包砸向黃助理,著精致妝容的眼尾挑起,輕哼一聲,“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我找的是薑年,不相乾的人給我滾一邊去。我女兒的腿多重要,磕著碰著你們誰配得起!”
人群裏,有人輕嗤聲。
就見薑年信步閒庭的邁步過來,一身奶白色毛衣長裙,黑發垂墜,眉眼精致細膩,漂亮的唇瓣邊淺淺挽著。
腳步不快緩緩而來,裙擺漾出一抹波浪,好似翩躚而至。
演播廳裏溫度很高,薑年卷著衣袖,露出白皙的胳膊,小臉上也是緋色浸染,剛跳了舞出了些薄汗,有些發絲黏在額角。
慵懶的抱著胳膊,立在燈暈之下。
模樣是豔若桃李,眉眼是瀲灩風情,眼梢帶翹染著薄紅,嫩羽的睫毛又濃又密,盯著人看時,睫毛撲閃。
果然是豔照驚鴻,明豔傾城。
上次見麵,薑年麵色不好,因為肚子疼臉色發白,哪兒有今日這般豔色灼灼。
芙蕖花開,迎風招搖。
於夫人怒瞪著薑年,不曉得看見什麽,眼裏發暗。
“你在嘲笑我?”
“不敢,您是長輩,我家中長輩未曾教導我可以嘲笑長輩。不過於夫人您的話確實很有趣……”
“哪裏有趣!”於夫人冷沉著臉,站起來,舉止優雅的撥了撥披肩。
“哪裏都很有趣,生而為人,不是隻有您女兒的腿才重要,每個人的腿都很重要。”
薑年輕聲細語的強調。
這話有歧義,她聽著不舒服,她不是白蓮花不立聖人人設,可有些話就是不愛聽,既然不愛聽就要指出來。
言論自由,這是她的權益。
“還有件事於夫人,於戀是自己摔下舞台,找不到人賠償。如果您願意,可以把這個舞台拖走,是劈了砍了都是您的自由。”
“你還在狡辯薑年,就是你推我下舞台,我有人證,蔣杳杳可以證明!”
是薑年推,還是自己摔,於戀心裏一清二楚。
她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暗害別人不成功,反而把自己兜進去。
事情一下波及到自己,蔣杳杳那一瞬臉都嚇白了。
後退兩步,不曉得該說什麽。
“我,我……”
於夫人偏頭看了蔣杳杳一眼,在瞪著薑年,“我女兒說是你推得,還有人證,你要怎麽狡辯?”
“同一個學校,我女兒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你懷恨在心,以至於在舞蹈聯賽前夕這麽對她。”
“是不是覺得戀戀擋了你的路,想借機除掉她……”
“不好意思打斷下。”薑年衝她直笑,美豔動人,換個男人看她這笑容,可能真就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於夫人,別拿我當墊腳石高抬你女兒。”
“在我眼中,她不配跟我較量,說句不怕得罪您的話,於戀目前的能力跟別校比拚不超過三輪就會被刷下來,當然不排除您為女兒鋪路造勢,讓她多留幾輪的可能。”
“所以,我根本沒必要除掉她……”
“因為,會臟了我的手!”
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是加重力道口吻的,嗓音依舊好聽,可還是叫人聽出一種於戀很臟,別說碰,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得鄙視感。
薑年還是笑著,輕懶的瞥著於夫人母女……
眼底冷澀的寒霜糅雜。
不惹事,不怕事是薑年給自己定的規矩。
伶牙俐齒,字句如刀她曉得,如果不是意外聽到於戀跟蔣杳杳的下作勾當,這時候可能摔下台的就是自己。
這等蛇蠍心腸,她說話也不必留什麽顧慮。
‘臟了我的手’——
於夫人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眼中更是淩厲駭人。
“伶牙俐齒的臭丫頭,半點教養沒有,我今兒就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行走在社會上,什麽叫尊重人!”
“於夫人……”林教授嗬斥聲,離薑年還有幾步眼看護不住。
卻在下一秒,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插足進來。
用力扣著於夫人手腕,沒打她,隻是發力往後推去,於夫人踉蹌幾步撞著北舞院的學生才停下,否則得摔地上。
“你……”於夫人身上的披肩墜地,因為推得很狠,又穿著高跟鞋腳下不穩,後退時鞋都掉了一隻。
梳得端莊的發髻,也因為這一下散落幾根發絲。
傅雲諫還沒動手,於夫人已經落得一身狼狽。
“我傅家的底盤,於夫人想動手教訓誰?”傅雲諫厲聲,他也有一把清脆透明的好嗓子。
提著嗓音冷聲嗬斥,瞬間霸道總裁上身的既視感。
薑年錯愕一下,沒想到傅雲諫會來,她都準備好怎麽還手,在眾人麵前打臉於夫人了!
“小……年妹妹,沒事吧。”傅雲諫回身看她,差點就閃了舌頭吐出‘小嬸嬸’三個字。
把自己嚇得心頭一陣猛跳。
薑年知道他準備叫什麽,也是跟著呼吸一緊,“沒事,你怎麽來了?”
“我就在公司出了些事情。”
“我今天有點忙,不然就親自過來。”傅雲諫說著話,偏頭瞪黃助理,原本是想數落幾句,看他眉眼出一片猩紅,眉梢一擰。
“怎麽回事你的臉。”
“沒什麽,就……”
“讓於夫人拿包砸了,小五爺,黃助理可是你的貼身助理,打黃助理不就等於打你的臉嗎?”
薑年冷哂,挑釁的睨著於夫人。
既然傅雲諫到了,就沒她在出麵的必要,多事之秋賬先記下日後再算唄。
黃助理悄悄瞥了眼薑年。
薑小姐這是在借刀殺人啊,自己老板跟未來小嬸嬸自然是一條心,擺明是兩人聯手起來要弄於家。
傅雲諫心裏有計較,一偏頭,淩厲的眸色直逼於夫人。
“哦,不曉得傅家是哪點得罪了您,要在我傅氏電視台打我的臉?難道是因為上次那塊地皮,於先生沒搶過明小六,各種托關係還吃閉門羹,於家心裏有抱怨所以把氣撒我身上?”
明家可謂是財大氣粗,明六爺的性子亦是出了名的乖張不好惹。
說吃閉門羹是輕的,因為於夫人跑北舞院鬨事,把世歡都招惹過去,明六爺可是替媳婦兒在眾人麵前好好為難了一番。
於夫人瞳孔一顫,臉色血色瞬間褪去,抹著口紅的嘴哆嗦著,“是誤會五爺,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助理。”
“我當時是急的,戀戀摔下舞台,都是薑年所為,剛好您的助理開口我以為他是……”薑年的人,幫著說話來的。
“等一會兒,什麽叫小年妹妹所為?”
小年妹妹……
傅雲諫自己都被惡心的,心裏一陣發毛。
身側的薑年也是撩了下眼皮,直接叫名字就成,‘小年妹妹’什麽的也太惡心了吧!
“咳。”傅雲諫清清嗓子,權衡下,還是覺得不用這麽肉麻的稱呼,“誰說是薑年推得你女兒,人證物證你有嗎?”
“單憑你女兒的話,誰知道不是她自己嫉羨薑年胡亂攀咬?據我了解,你女兒之前跟薑年是有矛盾的,誣陷薑年同寢室室友,還把明小六媳婦都招到北舞院。”
“圖什麽,圖的就是人家獎學金。”
“事情就出在年前,世歡親口跟我們講的,是你女兒做局誣陷別人,有前車之鑒在這兒擺著,還有矛盾舊怨,現在又說薑年推她……”
“於夫人,這件事聽著是不是很耳熟啊?”
這擺明是在內涵於戀,同樣的下作招數如今又用在薑年身上。
於夫人在一顫,偏頭睨著笑容未散的薑年。
恍然覺得,這個模樣俊俏,豔色灼灼的小姑娘,是個藏著,蟄伏著,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
容貌就不說了,心智更是玲瓏深沉。
於戀怎麽可能玩兒的過她。
“五爺,您不要混淆視聽!您在暗示於戀自己設計陷害薑年,試問一個跳舞的人怎麽可能做這麽危險的事!”
“誰會拿自己的未來去陷害一個本就狠辣的人,昨晚才傳出薑年推賀伶下樓的消息,今天我女兒就遭殃。”
“要說我女兒有前車之鑒,難道薑年就沒有?現在賀伶還躺在醫院不知情況,說不定就此廢了。”
於夫人也不是傻子,見苗頭不利,馬上轉移重點。
“您有證據嗎,於夫人?”薑年眼神淩厲的直射於夫人,“不論是我推賀伶下樓,還是我推於戀,想要我認罪就拿出真憑實據。空口白牙冤枉人的確很簡單,但我不是啞巴傻子,由的你們隨意詆毀而不出聲。”
“何況一碼歸一碼,賀伶怎麽滾下樓的誰都不清楚,賀家沒人找我問罪,倒是於夫人您越俎代庖來質問我?”
“不曉得您什麽時候可以代替小賀家的人發表言論了?”
“我……”
這個帽子可就太大了。
就是於夫人這身份也戴不上。
於家頂多在京城算個邊緣人物,做生意的關係,跟京畿赫家,明家接觸得多,更深沉的家族做夢都想奈何一直沒機會。
薑年這一棍子打下來,可不是打得她頭暈腦脹,晴天霹靂嗎!
“哦,於夫人跟我傅家過不去,原來是不曉得幾時水漲船高成這身份了?小賀家我接觸不多,倒是小叔那邊走得很近。”
“我先問問,要是一家人,鬨出誤會多難堪啊。”
傅雲諫可賤得嘞。
當著眾人的麵兒,直接播了賀佩玖電話,期間於夫人試圖上來阻撓,讓黃助理攔下。
“小叔,於家是不是可以替小賀家做發言人了?居然在我電視台質問起薑年推賀伶的事了。”
“什麽於家?”
“就……”傅雲諫想解釋哪個於家,就被打斷。
“妄圖攀高枝,也不怕跌下來摔死。賀家的事,輪得到不入流的外人來評斷?”
薑年在旁邊,抿著嘴角偷樂了下。
七哥這嘴啊,真是利得很。
“傅雲諫。”
“我在呢,小叔。”
他絕壁以為小叔得誇他兩句的,誰知張嘴直接打他臉。
“什麽人都能跑去傅氏鬨騰,還有臉打電話給我?我是給你臉了嗎?”這是一句雙關語。
叫他媳婦兒‘小年妹妹’,等於變向占便宜。
可不是給他臉了麽。
“我……”
‘啪嗒——’
電話掛斷,您小叔不想聽你解釋。
傅雲諫尷尬一笑,收起手機,一挑眉,“於夫人,誰給你的臉,來傅氏挑釁鬨事?”
北舞院這麽多人,小叔這麽說話,他多沒麵兒啊。
誰鬨出來的,可不是就是於家母女嗎。
“於夫人是來替女兒撐腰,討公道的。”薑年補了句,繼續火上澆油。
傅雲諫輕嗤,“嗬,好笑!撐腰討公道,找誰討公道?於夫人,是不是覺得薑年背後沒人就能隨意誣陷?”
“你女兒要真是薑年推得,你報警啊,意圖動手打她算什麽事?還滿口教別人尊重人,欺負一小姑娘也配說這話?”
“但凡要點臉也不會做這種事,我都替您臊得慌!”
薑年跟傅雲諫,一唱一和的,跟機關槍一樣突突個沒完,於夫人哪裏講的過他們兩人。
他們都會引戰,扯出於戀舊事,先說她品行不端有前科在身,又把小賀家扯出來打臉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