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兄弟交惡,車庫遇襲。(1 / 2)

玫瑰病美人 賀禦薑年 4281 字 2023-04-22






第292章 兄弟交惡,車庫遇襲。

淩晨三點多,VIP3號病房,門口守著武直跟燕信,兩人都在急促地敲門。

病房裏,已經睡下的薑年跟柳棠同時被驚醒,曉得可能今晚要盤問很晚,薑年感冒了吃了藥早就撐不住昏昏欲睡,柳棠也是一身疲倦就應了提議先來這邊休息。

“怎麽了。”薑年取了衣架上的外套,拿起櫃子上的口罩晚一步出門,門口武直在等她,麵色著急。

“七爺跟四爺動手了。”

“什麽?”

……

還是那間辦公室,薑年到時門時敞開的,屋裏的東西不說了被撞到東倒西歪,好好一辦公室可以說是滿地狼藉。

“七哥——”她迎上來,看了眼燕薄詢再看賀佩玖,兩人衣服被扯得很亂,臉上都有明顯的痕跡,“你跟四爺動手了?”

快速掃了圈,雲喬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同樣的話,剛剛柳棠也問了燕薄詢,很難想象這兩人怎麽會動手的。

賀佩玖跟燕薄詢漠然相對,臉上寫著很明顯幾個字:誰都別他媽阻止我!要手撕了對方。

“七哥——”

賀佩玖沒應她,卻也開口了,“武直,把雲喬帶走。”

“這個人我要帶走。”燕薄詢也開口了。

“嗬。”賀佩玖冷哂,舔了舔帶著絲鐵鏽氣的嘴唇,“薄詢,沒人能在我手上搶走我要的東西。”

“好巧,沒有我搶不到的東西。”

火星四濺,針鋒相對,弩拔劍張。

“薄詢!”柳棠大力地再扯他手臂,“薄詢,不要這樣好不好!”

“很晚了,我好累好困,我們先回去,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好嗎。”

雲喬目前還算是雲家人,雲家人留著,扣押還是什麽總在情理之中,燕薄詢要強搶,賀佩玖不給還讓兩人的關係交惡,柳棠哪裏看得下去,生怕矛盾加深,心裏念著把燕薄詢帶走再說。

薑年沒說話,就是護在賀佩玖麵前,側身看他。

一時之間腦子裏也冒出無數種猜測來。

“賀禦,為了一個雲喬,讓你我交惡值得嗎?”

賀佩玖又笑了笑,極為輕佻,“為什麽這樣你心知肚明,不送!”

燕薄詢不做聲了,就是拳頭攥得很緊,在原地立了片刻牽著柳棠走了。

寒冬的深夜。

薑年去水房接了盆熱水回來,賀佩玖已經沐浴完,還沒有再跟武直交待什麽。

“七哥,很晚了,你不休息別人也要休息。”

他掐了手裏的煙,示意武直出去才從窗邊過來。

“打熱水乾什麽。”

“你說呢?”薑年仰頭看他,“坐下。”

賀佩玖乖乖坐好,褲管就被卷起,薑年靠過來拿熱毛巾給他熱敷腿,昨日勸架的時候一片混亂也不知被誰踹到,離反複動刀的位置還挺近,後來急匆匆來醫院沒拿手杖,受傷的腿受力很多,這一刻被熱毛巾捂著才覺得那種從骨頭裏出來的刺痛。

病房裏暖氣很足,線香味很足,平日聞著冷冷淡淡此時卻讓人覺得溫暖。

他俯身坐著,指尖勾著薑年的長發,低眉斂眸溫情脈脈。

“年年……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麽?”

“不問。”她應得很隨意,半點沒放在心上,“七哥,你有自己的考量,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每個選擇。”

“倘若你覺得,為了一個雲喬可以同四爺交惡,甚至不顧惜你們倆十幾年的朋友情誼,那麽我尊重你的選擇。”

“大舅求請你調查清楚這件事,你有責任在身我懂。在我眼中調查事情,和跟四爺交惡是兩碼事。”

賀佩玖勾唇,拖著她下巴,以美色勾引。

“怎麽這麽乖啊。”

“不行。”小手攔在他麵前,搖搖頭,合著警告,“我感冒沒好。”

“隻親一下不礙事。”

“不行。”

“行吧,不親你。”頗覺無奈,在這點上他見識了小姑娘的堅持,乖乖坐了回去,等一盆水變涼擦了藥。

“很晚了,去睡吧,我去倒水。”

把一切歸置好從洗手間出來,就撞到門口抱胸的賀佩玖,“你乾什麽?”

“不做什麽,隻是想親親你。”

“不……唔。”

以他的身手,想要突然襲擊簡直輕而易舉,薑年就沒轍了,整個身子軟下來,繳械投降。

嘴唇被啃得發腫,身上落了殷紅點點的紅梅印,某人才不得不停手,貼在薑年耳邊不輕不重地歎了聲,又得起身去浴室緩解一下。

薑年蔫蔫地縮在被窩裏,眼皮在打架,捂著發疼的嘴心中怨念。

等賀佩玖折騰完出來薑年已經睡著,嚐到點甜頭總很容易滿足,舔了舔嘴唇去茶幾拿了煙和打火機出了房間,就在走廊窗戶邊點燃,明滅火星的光落在他眼裏,更顯深沉。

事情得說到折回辦公室拿手機時。

門敞開,窗戶也開著,夜裏冷風急促這樣對流不到一會兒房間裏的暖氣就被席卷一空。

他掃了圈辦公室很快就有了判斷。

“把雲喬拉上來,薄詢。”不是商量是很直接的命令,“雲喬死不代表事情會消失,你要保柳家,而我要給雲家一個交代。”

燕薄詢笑著,眸裏藏鋒,“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就算凶手是柳棠父親,這件事也不會波及到她什麽,而我需要給雲家交代,薄詢其中的關係還需我給你解釋嗎?”

“誰說凶手是棠棠父親。”燕薄詢鬆了捂著雲喬嘴的手,拿出懷裏的手絹慢條斯理地擦著,“賀禦,單憑雲喬一席毫無證據的妄言,你就下如此判斷?”

賀佩玖目光如炬,步步緊逼,“既然跟柳家無關,為何想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燕薄詢搖頭,隨手把手絹扔窗外,“不過是想讓她看看夜裏的風景,賀禦我若要動一個人,萬千種方法,也不會讓你察覺。”

“你很好,燕薄詢。”他舔了下唇,眼底戾氣極重,“把人弄上來。”

武直跟賀莊逼過去,燕善一手拖著雲喬,另一隻手抵擋不住什麽,三兩下就敗了陣,雲喬從窗外被弄進來,那時候已經凍得身體發僵,臉色青白,上下牙齒不住地打顫磕碰。

“救,救,我。”雲喬在呼救,聲音很小,“求求七,七爺,救救,我。”

賀莊給她倒了杯熱水,這才算把丟了半條命的雲喬給救回來。

“現在求我救你,剛剛那份傲氣怎麽沒了?”他眯著眸子,漫不經心地搓著指腹,不是沒考慮過做跟燕薄詢同樣的事。

兩個已故之人,早已入土為安,為了雲喬一席話就要弄得雙方不愉快……

有這個必要嗎!

“我,我錯了七爺,求您救救我,我把我知道全都說出來,全都說出來。”雲喬半跪在地,雙手緊握作揖般地在求賀佩玖。

“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活著,七爺。”

雲喬相信了,隻要燕薄詢願意,隨時可以把她弄死,而她是個膽小鬼,智力低下,還容易受挑撥蠱惑,心存嫉妒。

做的這一切有所求嗎?

有,求關注,求權利,求錢財,她當了二十幾年的雲家大小姐,珍饈美饌,錦衣玉食,囂張奢靡,揮霍無度刻在骨子裏的生活習慣。被放逐到小縣城,每月拿著幾千塊的穩定收入,住在幾十平米的小房間,這麽點的收入連一套水乳錢都不夠哪裏受得了。

為了錢,為了奢靡的生活,她自甘墮落花費心思去勾引柳池,更有如此氣運天降鴻運有人給她免費送來了潘多拉魔盒。

如果那是地獄,她就要把所有背叛拋棄她的人全部攥下地獄!

“那個人……我不認識。”雲喬瑟縮在地上角落,雙手捧著一杯熱水,“是他聯係我的,說有我養母被害的真相。”

賀莊忽然冷嗤下,“不認識的人一說你就相信?”

“我為什麽不相信!為什麽不信!那時候我還有什麽,除了妓女一般的身體還有什麽?”她仰頭對著賀莊吼了句,咬破嘴角,目眥欲裂,眼中不甘,憤怒,陰損惡毒。

“最開始我也覺得很突然。”她目光一轉看向賀佩玖跟燕薄詢,情緒在她眼中一覽無遺,“養母過世十幾年怎麽會突然有人提及這個事,然後那人跟我說了另外件事。”

“什麽!”

“……他說,柳溢不是思念亡妻病逝,是自殺,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自殺。”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翻出跟那個人的聊天記錄,裏麵的對話內容很多,也有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拍攝的柳溢當年自殺前留下的遺書。

“那個人告訴我,我養母知道了一件關於柳溢的秘密,他身上早年還背負著另一條人命案。在殺我養母前,柳溢威脅過她,我養母沒答應,柳溢怕東窗事發,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我養父養母全部殺了滅口!”

賀佩玖拿著手機再看那些對話,他相信這人敢這樣聯係雲喬,靠著微信肯定查不到什麽,頂多是個廢棄號碼注冊。

燕薄詢在旁,神色隱晦地看了些許,又去看雲喬。

“你說柳溢要滅口,為什麽雲先生到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反而是柳溢自己先自殺?”

“那是因為我養父車禍後就成了殘疾,家裏人輪流照顧壓根沒機會,而且我養父一直沒有去報警的跡象,柳溢就知道這件事養母沒有說出來。”

“如果我養父知道,你真覺得柳溢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會手下留情!”

燕薄詢輕哼聲,“你口中的車禍真相是什麽?”

“那一晚車禍是因為車被動了手腳,加上那晚大暴雨,刹車失靈……”

賀佩玖忽然抬眼,把手機轉向雲喬,“是這個號碼聯係你?”

“是。”

順著號碼直接撥了過去,意外地,通了。

“有什麽事?”電話接了,接通電話的人是個男人,聲線很尋常,應該沒有用變聲器一類的東西。

“我是賀佩玖。”

賀佩玖自報家門,那頭沉吟晌居然沒掛,陰陽怪氣地笑了聲,“原來是七爺,久仰大名。這麽晚,雲喬的手機在您手中,想必此時此刻和您一同的還有燕四爺。”

他們倆對視眼,又同時看向手機。

“你是當年在車上動手腳的人。”燕薄詢出聲,看似在問,實則也是一種試探。

“哈哈哈,誰知道呢,燕四爺。或許如您所言我是在車上動手腳的人,又或許我不過是個目擊者,再或者……”

“再或者,你與雲、柳兩家有舊仇,甚至是柳溢背負另一條人命案的相關人員。”賀佩玖接了話茬,俯身湊向茶幾上的電話,嘴角含著一抹淺笑,“亦或,你與京城那邊有舊怨。”

賀佩玖也在試探,試探這個人的身份,目的。

那人沒在繼續上個話題,開始敷衍,“七爺您高抬我了,京城的燕、賀兩家我可不敢輕易得罪,如此權勢在手,我說不定會落個屍骨無存。”

“四爺,七爺,這件事沒那麽多原因,不過是我看不慣柳家作威作福慣了,柳家兄弟做的惡造的孽總該償還,僅此而已。”

“時間很晚,我要休息了。”

‘嘟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