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接連變化數次。
先前,其實白樹封都還沒有確切的和我說,八宅一脈要做什麽。
從給我解毒,到善屍線索。
白樹封總算講明了一些東西,算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答應了,這就代表著此後相當一段時間,我都將要和白樹封,和八宅一脈捆綁在一起了!
還有,不強迫羅十六?
真的麽?
當然,我不太怕這個,我師父曾祖,師祖廖呈,都在內陽。
白樹封真想威脅人,也未必威脅得到。
隻是說……一時半會兒,我去不了天元道場,其他事情也無法完成。
“小蔣先生,還有什麽猶疑?貧道的要求,應該不算為難你。”
我沉默了幾秒鍾,伸手,接過來了白樹封遞給我的桃木劍。
白樹封的半張臉,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我同樣露出笑容來,心頭的雜亂思緒被壓下了。
有的事情,是必須要解決的。
白樹封對我有求必應,我如果一拖再拖,這老人精可能會翻臉,我承受不起那個後果。
另外,舒家的確不能拖延太久,這對我來說,本身是個好處!
“白觀主,這把劍還有啥作用?就是讓我在八宅一脈招搖過市?”我把玩著那把小桃木劍。
“那還代表了一種態度,小蔣先生是本觀主的朋友。”白樹封回答。
我的手,緩緩握緊。
“朋友,那可真是忘年交。”我長籲一口氣。
“白觀主,絮兒勞煩你照料。”我又道。
“小蔣先生,要去何處?”白樹封問我。
“四處看看,這麽冷的天,順便打個跳蚤,活動活動一下身體。”我扭動了一圈脖子。
答應白樹封的條件,我也讓步不少,承擔了不少後果和代價。
該拿的,自然不能不拿。
“這倒也是,我這大殿空幽,小蔣先生喜動。”
“隻不過,小蔣先生可否將此物留下,讓我看看。”白樹封指了指我腰間板斧。
我神色略詫,低頭看了一眼板斧。
“一把斧頭而已,觀主感興趣?”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本能,本能的心悸。
因此我回答的輕描淡寫,像是不將板斧放在心上。
“而已?”白樹封略顯驚詫,搖搖頭說:“此物,可並非簡單之物,小蔣先生不會用麽?”
我乾咳了一聲,說怎麽可能不會用?
差不離,白樹封這話,是認識板斧了?!
隨即,我心頭狂跳,一股子寒意忽然從腳底升起!
“小蔣先生不太像是會用的樣子。”白樹封嗬嗬一笑,又道:“胎毒,節氣和我說了幾分,來自於壬家,這壬家毒辣,又是先生行事,你若是會用這斧子,就不太可能被傷成那副模樣了。”.
白樹封的話,當真讓我詫異愕然。
我會棺術,那棺術中的劈法,我基本上都學會了。
這斧子,還有什麽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