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糾正了他,現在白分金不是三長老了,三長老是以前的看門道士白官鬼,現在他白紫薇,和白分金才是看門長老。
白紫薇眉頭稍稍蹙起,沉默了片刻,說:“我是八宅一脈的大長老,此事,無論是誰,都無法改變。”
我攤了攤手,沒有和白紫薇多爭論這個。
他怎麽不和白樹封爭論呢?
“你,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什麽?”白紫薇又問我。
我擰巴了一下眉頭,說:“你不是都察覺到了嗎,我碰都沒多碰你一下,看門大長老,你有受迫害妄想症嗎?”
白紫薇麵無表情,他忽而不和我說話了,看向我們的來路。
“老六被你所害,瀕臨喪命至極,豁出性命,用出禁術,新晉的老七老八,同樣為了我們,甘願赴死,讓我們逃了下來。”
“你們現在能走下去,全靠了他們。”
“若是沒有他們,現在,你們就要麵對那個可怕的東西了。”
我站起身來,撣了撣屁股上的灰塵,奇怪的看著白紫薇。
他是受刺激太多,所以神經質了?
“我,是八宅一脈的大長老,十年前,我曾是觀主的候選人,我代表了八宅一脈曾既定的道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任何人都抹不去。”白紫薇又喃喃道。
我打了個冷噤,朝著白樹封那邊走去。
這會兒,我情願讓自己良心難安,看看白樹封他們毀屍,都不想和現在的白紫薇接觸,萬一他忽然暴起,給我一記重創呢?
說不定他能殺了我,我可不敢冒險。
到了近前,我瞧見白樹封打開的那塊石板下邊,是一口極深的井。
風水地中,深挖金井,在大風水局中常見,普通風水地則少有。
這口井深的有些誇張,正有一個箬冠道士順著繩索朝著井下墜去,顯然,他們要起棺。
很快,那箬冠道士將繩索和棺材固定好了,快速上了金井,其餘道士開始用力拉拽!
十來分鍾後,一口極為特殊的樹皮棺,平放在一旁的地上。
另外四名箬冠道士手按在樹皮棺上,慎重的摸索著。
很快,樹皮棺被打開了,曝露出來的屍體,卻極為奇怪。
屍身的皮膚,好似很粗糙蒼白,可再仔細看看,又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這是一具女屍,身上的衣服有著濃厚的歲月感。
“這……”白樹封卻顯得有些失態。
白樹封,還極少有失態的時候,先前沒腦袋的羽化屍,他都沒多大神色變化,這女屍,有什麽特殊之處?
說真的,白、黑、血、青,羽化屍,還有一些特殊屍身,我也見得不少了,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麽屍。
這時,白樹封到了棺材旁,伸手落在女屍的臉上。
他的失態,成了另一股喜愛的情緒,如獲珍寶一般!
我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