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烏的仙家上身,不是能外傳的術法,我也不會,用的是別的法子走了捷徑,絮兒為了保護我,又留給了我灰太爺,我沒辦法教給天元道場。”
郭得水太自來熟了,他再說幾句,我都怕被繞進去,乾脆先一句話否了這事兒。
再接著我告訴郭得水,當時我對於陣法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我去麵對的,是一個化青的官屍鬼匠,稍不注意就要喪命。
“這……”
郭得水沒提仙家上身的事兒了,他還想說些什麽,我擼開了袖子,又扯開了肩膀一側的衣服。
“你前麵問風水地,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看到這些傷了嗎?”
我小臂上有數個傷口,前後貫穿,是當初在眷陽陰屍那裏,陳家的陳予柔給我留的記號。
肩膀上的傷口,一樣被粗糙的縫過針,單閬差點兒將我分屍。
其實我腰身還有傷口,每一次留下這些疤痕,都是一次生死危機,換上別人來,恐怕都已經進了黃泉路。
“我進的風水地,都死了很多人,郭先生,不是我不念及蔣家祖上和天元道場的關係,現在的天元先生的確勢弱,需要曆練,可跟我去曆練,多多少少有些想不開,我上一茬去的地方,死了十幾個道士,數個長老,你想想,天元道場經得起這樣的損失嗎?”
我說完這些,將衣服捋順了,郭得水神色怔怔,一時間忘了說話。
終於安靜下來,我摸出來了十觀相術,慢慢翻閱。
趕路很安靜,還有些枯燥,大抵是中午的時候,車停在了一個服務區,大家坐一起吃東西。
郭得水和其餘天元先生坐一桌,他們在打量著我,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同曾祖,師父,沈髻,薑萌坐在了一桌,薑萌身邊還有個男人,五官剛毅,皮膚黃的有些發黑,他塊頭很大,都和先前羅十六身邊那個馮保差不多了。.
我略好奇那人的身份,不過大家都很安靜,沒發出什麽聲音,我便不好多言。
我其實還想起來了一件事兒,就是那個壬家的女先生,壬雪去哪兒了?
曾祖居然沒將她帶出來的麽?
這麽提了一嘴,曾祖搖頭,讓我不用多問。
“哦……”我不多言了。
吃罷了東西,又繼續趕路。
不知道目的地,行程給我的感覺就很長,一晃眼時間就過了兩天。
第一天的路還好,幾乎全程高速,到了後半段,山路居多,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我先前擔憂壬家會不會發現柳家道士集結,這個念頭被打消了。
曾祖和師父這麽關注壬家,外加羅十六坐鎮內陽,壬家來什麽人,他們應該能察覺,再加上壬家的大本營,距離內陽居然那麽遠,他們壓根沒有察覺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