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烏,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林烏。
就算尖端力量能夠滅掉單閬那群人,可就和張立琮所說的一樣,婦孺拿起刀,都有殺死出馬仙的時候。
想要從單閬的手中奪回老熊嶺,奪回林烏,就得所有人都有悍不畏死的覺悟。
否則,上邊兒的人占據上風,下邊兒的卻全被殺光了,打跑了。
這算怎麽一回事兒?
我更理解張立琮的心態了。
可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些人會這番模樣,根源在哪裏呢?
全都是他們自己嗎?
恐怕不然。
灰絳等人想學更菁純的術法,想要出馬。
可他們這些人,沒有資格留在老熊嶺,甚至見張立琮的機會都沒有。
張立琮身居高位,全然看不見
那他現在可以說這些人差勁嗎?
答案是不能的。
正當我在琢磨,這話應該怎麽委婉一點兒說的時候,郭得水又開口了。
“鐵刹道長,你這話,就說的更不對勁了……”
“咱們得這樣看,這群人實力不行,是不是得怪他們的首領?”
“就好比天元的先生實力不行,怪的是他們自己嗎?得怪場主,雖說現在的場主是沈髻,但以前的是我,我弱,所以天元就弱了。”
“那我要是強,培養的他們好,那他們肯定沒有一個弱者,你說對不對?”
郭得水一本正經的解釋。
說真的,郭得水有時候臉皮很厚,無時無刻不在和人套近乎。
和我,和羅十六,和劉文三……
甚至和張立琮,他也套過近乎。
但在很多時候,郭得水說話是很直接的,直接,又有道理,他是很認真在分析這件事情的因果關係,全然沒有考慮人的顏麵。
上次我說夢話,郭得水直接給我回憶,讓我社死了一遍。
這會兒,雖說他喊張立琮鐵刹道長,沒有明說是觀主不行,但就差直接點名字了。
這一下,張立琮安靜了,安靜的一言不發。
他雙手背負在背後,卻握緊在一起,指關節都在發白。
“我們還是先往裏走吧,我推斷,他們很快又會來人,希望搖來幾個我認識的,還是沒必要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我趕緊開口,切走了話題,免得郭得水再給張立琮傷口上撒鹽。
我邁步,張立琮才邁步,郭得水也安靜了,一行人繼續往前。
十分鍾左右,烏泱泱的人手從四麵八方將我們包圍。
正麵,足足十個出馬仙,擋住了路!
這些出馬仙中,就有我認識的人了。
當初和張立琮打的時候,就有一群出馬仙,是張立琮的直屬手下!
本來,所有人都氣勢洶洶的。
他們瞧見了我之後,眼神先是詫異,緊接著,便是驚喜!
“蔣紅河!?”一個出馬仙喊了句。
我稍稍鬆口氣,麵帶著笑容,往前走了兩步。
那出馬仙確認了是我,立即抬手,打了個手勢。
包圍上來的人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