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天,瘋僧人都不再出現。
苦行僧進入喇嘛寺中,抬出了四具女屍。
從此之後,喇嘛寺被徹底鎮壓封鎖。
當時的八宅一脈,看出喇嘛寺中怨氣衝天,瘋僧人雖被鎮壓,或許也死了,但是總有一天,那怨氣會讓它出來。
屆時,無論是活屍,還是說破屍,恐怕都是一口難以對付的大屍。
因此,那一任觀主提議,要將四女活佛葬至後皇姊山各個位置,讓女活佛鎮壓那喇嘛寺。
話音至此,白節氣頓了頓,唏噓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便是那喇嘛寺中出現了誦經聲,才旦喇嘛恐寺中惡僧再度複蘇,已經派遣一些苦行僧去鎮寺,結果苦行僧又失蹤了不少。”
“是因為……我取走了丹?”我不自然地說。
如果是這個原因,我不管,就根本說不過去。
“雖說丹被取走了,但女活佛的屍身,本身還在那裏的,最多完備的陣法稍顯鬆懈,除非女活佛的屍體也被帶走。因此,喇嘛寺的誦經聲,應該是其他原因,我不想要蔣先生你去插手的原因,就是那喇嘛寺中的瘋僧過於恐怖。”
“其實,當年他被鎮壓後,那一任觀主問過苦行僧,女活佛出現之前,那被挖掉骨頭的活佛都說了什麽,可苦行僧卻避諱陌深,並不願意告訴觀主。”
“明明大家也算同生共死,八宅一脈同樣死傷慘重,觀主斷指,更難握緊八宅鞭,觀內險些青黃不接。”
“苦行僧太過固執,也太過自私,僧道同住一地,並不願意共享這關鍵的信息,正因此,八宅一脈和苦行僧的關係變得淺薄了許多,若即若離。”
“一直到多年後,終於培養出了新的能勝任觀主的弟子,八宅一脈才敢離觀走動。”
白節氣又說了一大番話,我才完全明白他不讓我管的緣由。
我臉色是遲疑的。
最後無奈的告訴白節氣,我取丹時候發過的誓言,以及我和白樹封所說的那番話。
白節氣明顯怔住,眉頭緊鎖。
最後他歎了口氣:“我知道蔣先生是信守承諾的人,卻沒想到,你對一具女屍也會發誓,那此事,真不好多說了,你打算怎麽做?”
我沉凝思索,半晌後,道:“大長老無需多問,八宅一脈不多管,便不管,我去和那才旦喇嘛談,此事,我儘量解決,能不碰喇嘛寺最好。”
不是我想保守什麽秘密,而是一時半會兒白節氣讓我說,我也說不出來。
八宅一脈沒必要被拖下水,他們上一次損失已經夠多了,得留著有生力量去對付舒家。
我身邊有張立琮。
連帶著灰太爺,五仙家是齊聚的,雖說要比張立琮本身的五仙弱,但好在灰太爺足夠強,應該能彌補一些。
再加上苦行僧本身的武力,以及郭得水這群天元先生,就算那喇嘛寺出現什麽變故,應該也無礙?
白節氣倒是沒表現什麽不喜的地方,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郭得水往嘴巴裏塞了好幾個奶乾,又灌了一大口藥湯,一邊咀嚼,一邊跟上我。
不多時,眾人便到了山丘處。
才旦喇嘛盤膝坐在大長老應該在的亭子裏頭,初陽的光,照射得他腦袋發亮。
我抬頭看他,他同時睜開了眼,像是低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