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琮道:“氣味全部在寺廟中。”
語罷,才旦喇嘛一臉的煎熬。
我眼皮同樣狂跳,思緒略雜亂。
女活佛的肉身如果不拿出來,總不能天元先生一直待在山頂當陣法。
就算屍丹能用另外的方式放進去,隱患不解決,遲早要出事。
這裏的問題,十有八九是源自我取丹開始,給了別人機會……
“觀主,咱們進去看看?”我看向了張立琮。
“嗯,什麽瘋僧,誅了即可。”張立琮的話倒是簡單。
我點點頭。
對於瘋僧,如果我單獨一個人,那肯定忌憚。
加上張立琮,事情就沒那麽複雜了。
即便對方曾經很凶,可那是在沒有被鎮壓的情況下,如今他出不來喇嘛寺,後皇姊山的風水也還在,必然要弱得多。
僧侶被控製,引誘,十有八九是裏頭那叛僧所為,也有可能,是瘋僧凶屍的撞祟?
可無論如何,現在一定是動手的好時機!
“才旦喇嘛,我們準備進去。”我扭頭,同才旦喇嘛說道。
才旦喇嘛的臉色微變,其餘僧人同時變色。
“不可貿然進入。”才旦喇嘛語氣果斷,解釋了緣由。
他們的僧人進去,可能會被引誘,被同化,可我們進去,隻有一個結果,被殺!
張立琮看了才旦喇嘛一眼,麵具遮擋,他沒有表情,眼神卻顯得很平靜。
“本觀主認為,是他被殺,再死一次。”
才旦喇嘛欲言又止,其餘僧侶看張立琮的眼神都透著忌憚和驚疑。
我明顯看出來了問題。
那瘋僧,活著的時候,應該不簡單。
當年的苦行僧,就隱瞞了關鍵的信息,不告訴八宅一脈,這才是他們關係變得淡薄的緣由。
“才旦喇嘛,若有什麽信息,你但說無妨。你知道的,既然活佛肉身已經被帶進去了,玷汙是遲早的事兒?就是不知道,你們說的玷汙,和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意思?”
“另外,天元先生無法一直鎮守陣法,活佛肉身是必須拿出來的。”
“我們陰陽先生講究因果,此事必然就要做完,有句話說得好,送佛送到西?你和我們這邊的和尚有些不一樣,我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話?”我眼神極為誠懇,同樣還帶著一絲堅決。
才旦喇嘛閉上了眼,他手中的佛珠撥動更快了。
可忽然間,佛珠居然繃斷了,四散一地!
我瞳孔微縮,當然,並沒有多言。
那些僧侶臉色都有變化,更是驚疑不定。
再睜眼,才旦喇嘛低頭看著佛珠,聲音乾澀地說道:“那位瘋僧,曾是一位“德奪”。”
“德奪?”我臉色疑惑。
“你可以當做是武僧。”才旦喇嘛歎了口氣,又說:“德奪和正常僧人是不一樣的,和我們苦修的僧人,又有所不同。”
“德奪不需學法,隻需練武,是保護寺廟的僧人。許多年前,喇嘛寺一位活佛圓寂,那位德奪忽然站起身來,念出大段活佛生前之事,按道理說,他就是活佛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