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從這些事情中分析出來了一個結論。
我們一直刻板的認為,八宅眼中的瘋僧人,女活佛石碑上的惡魔,這位德奪,是一口凶屍,可實際上並非如此,至少,他在喇嘛寺大開殺戒,挖人骨頭,又去村中害人的時候,他還是個人!
心頭是惡寒的,這人未免太狠毒了,生挖人骨打磨念珠。
不,他的目的是為了找到活佛,可因此害死了那麽多無辜的人,隻能證明他的毒辣比任何人所想的都深。
儘管推斷出這些東西,可我也無比的忌憚。
因為這人,太強了,他是活人,實力卻讓苦行村中的僧人無法抵抗,讓八宅一脈當時的觀主斷了兩根指頭。
那他死後,該有多凶?
怪不得當初的八宅一脈,要用四個女活佛的屍骨再加上後皇姊山的風水鎮壓喇嘛寺!
他們的確是在鎮壓,不過,是鎮壓一個一定會化成大凶之屍的德奪!
“能誅嗎?”我再看向張立琮的時候,已經沒有自信了。
一時間,張立琮沒開口說話。
場間變得格外安靜。
忽然,張立琮說了句:“能走嗎?”
場間變得更安靜,安靜的落針可聞……
我:“……”
“既然不能走,那便隻能誅,能不能誅,還是需要看看,萬一德奪並沒有徹底蘇醒,或者已經被天元那群先生恢複的風水鎮壓,這就是機會。”
“麻煩的,隻是裏頭的叛僧而已。”
“當然,這是我單方麵的設想。”張立琮又說了幾句話。
我心頭更凜然。
這一茬,張立琮想的比我更深!
隻是,他都有了退堂鼓的念頭,足以證明那德奪的難以對付。
現在走,是能走,是不會出事。
可遲早是會出事的,後皇姊山的風水慢慢被破掉,苦行村的僧侶必然全部死亡,到時候八宅一脈的山門都保不住。
我走得掉人,卻走不掉因果。
這樣大的因果,冥冥之中,怕是走路我都會摔一跤,眉心紮進去釘子,一命嗚呼。
“我有個想法,如果那位德奪還沒醒,或者說,他醒了一小部分,因為天元的原因活動受限,那麽,我們可以請他賞賞月,叛僧肯定不是你對手,對吧觀主?”我問的很仔細,這地方太凶險了,我得有萬無一失的把握才行。.
“叛僧自然不是對手,賞月?月華為陰,凶屍對月,便凶上加凶!你想做什麽?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張立琮的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並沒有將事情說的太明白。
“先睡一覺吧,等快天黑的時候,我們再進喇嘛寺。”我告訴張立琮。
“蔣先生,你們執意要進去,那老僧便陪你們進去,在儘可能的情況下,保全你們的性命,若是實在無力對付,一定要儘快離開。”才旦喇嘛衝著我深深行了一禮,眼中卻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