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前一直覺得,柳玄桑已經夠夠的了。
事實告訴我,是我見識太淺薄了,張立琮端起來架子的時候,那種氣勢逼格,是真的拿捏足夠。
當他放下架子,當一個晚輩的時候,他真的夠孫子……
還有,他亂翻譯啊,灰太爺那是超度嗎?
超肚還差不多吧……
正當我思緒間,我忽然感覺脖子那裏一陣刺痛,一股莫名的力道壓著我,頭點了下去。
張立琮哈哈笑道,鬆開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看廖老,紅河理解您的苦心了。”
我再抬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表情。
廖呈神色難掩的滿意,他合上了惡屍丹的蓋子,將其遞給了曾祖。
“無兒,你留在身旁鑽研吧,待紅河從我們身旁離開,真去舒家那天,再將其丹交給他。”
曾祖接過來後,畢恭畢敬的稱是。
師父倒是不說別的,隻是一句話:“去登天葬,你我師徒二人同行。”
再之後,我才被放出堂屋,去了自己之前的房間睡覺。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勉強睡著了。
可腦子裏又胡亂做夢。
張立琮那張樹皮臉揮之不去,他毫無底線的話,甚至還有點兒諂媚的感覺。
夢裏頭,我狠狠一拍大腿。
接著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黑漆漆的房間,空無一人,一股月光照在枕頭上,灰太爺睡得四仰八叉。
“哎……”
我又倒下去,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
心想,我為什麽要把張立琮放出來呢?
他在柳家養老,好端端做個暮年老頭,那不香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再一次睡過去。
迷迷糊糊的,大腿又被拍了數次,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張立琮就站在我身旁,他臉上的麵具已經摘了,一臉板正。
“紅河,要出發了,你還能睡得著!?”張立琮催促道。
我逐漸清醒過來,呆呆的看著張立琮,衝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嗯?”張立琮眼中疑惑。
“誇您呢。”我歎了口氣。
“換上這套衣服,外邊兒已經在列隊,林烏現存所有出馬仙,弟馬,已經全部就位,雖說我林烏勢弱,但如今單閬眼看著我們在山腳,卻不敢下來,足以見得他多恐懼。”
“今日,出馬當先,道士抬轎,先生上山,就是我林烏最大的排麵!”
“作為林烏贅婿,切不能丟了臉!”
張立琮指了指床腳的一身衣服。
起床,我換上了那身衣服,青藍色的袍子,既像是長袍,又像是道袍,繡著一匹馬的圖案,又繡著一隻犬狀圖。
最關鍵的是,居然還有一頂帽子,這帽子還是紅的。
張立琮都是些什麽審美,這都是什麽奇裝異服?
而且,一點都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