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皺了皺眉,道:“還有別人麽?”“沒有別人……但山上有一個我和老張叔挖出來的坑,還有個銅箱,裏頭都是血。”我趕緊又說到。
唐克對身旁的一個民警招了招手,示意他帶人去看看。
唐克沒有問更多話了。
蔣淑蘭身邊的民警也離開了,她腳步略蹣跚的朝著我們走來。
到了近前,蔣淑蘭先呆呆的看了張恭一眼,眼中痛苦不少。
瘸子張最鎮定,他眼皮一抬,說該問的都問了,我們能走了不?唐克說等人回來,確定我說的是真的,確實不在場,才可以離開。
瘸子張沒好氣的說道:“找我們,還不如找找這老流氓都欺負過什麽人,自己的老婆打的那叫一個狠,蔣淑蘭要給親爹辦喪事,還被威脅要打死呢!平日裏不修好,遭人報複了,也是活該!”
唐克沒接話茬。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
小洋樓左側房門開了,一個老婦扶著門框,邁步出來。
她睜大了眼珠子,瞪著我們這邊。
抬起手指著我的臉,就尖叫了一聲凶手!
下一刻,她顫巍巍的要朝著我衝來!
兩個民警立即攔了上去,不停的安撫。
蔣淑蘭低聲說那是張恭的娘,剛才她罵了很久的人才昏過去……
我沒吱聲。
不管張恭怎麽樣,死了兒子,那老婦情緒肯定正常不起來。
很快,老婦哀哭起來,民警將她扶回了房間。
一個小時左右,離開的民警回來了。
他們側耳和唐克說了幾句話。
唐克點點頭,說我們可以走了。
可他又看了蔣淑蘭一眼,說張恭的屍體,他們會帶走去屍檢,到時候會通知她來領取火化。
蔣淑蘭卻猛地搖頭,她咬牙說她和張恭沒有關係。昨天,她媽花了五萬塊錢,把她買回去了。
唐克皺了皺眉,又道:“你和張恭之間的其他問題,我們不知道,但你們有結婚證,他母親年紀太大,沒有離婚,我們隻能通知你……”
蔣淑蘭抿著嘴不說話了,她眼眶紅紅的,低著頭,朝著院外走去。
我和瘸子張立即跟上。
剛走過院門口,我脖子上忽然冰冰涼涼的,像是有水滴了下來。
我下意識抬頭往上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卻讓我腦袋嗡的一下,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院簷內的天花板上,有一張鐵青發黑的小臉。
她正在直勾勾的盯著我!
嘴巴上粘連著著殷紅的的血液,又有一滴落了下來。
我被嚇得腦袋空白,腳下一個趔趄沒站穩,直接朝著門檻上栽倒下去!
門檻上居然有個明晃晃的釘子!
我這樣一摔下去,腦袋就得捅個對穿!
可這會兒我已經站不住了,手驚惶去抓向兩旁,卻抓不到門框……
冷不丁的,耳邊聽到一個尖細的笑聲,還有兩個模糊的字。
“去死!”說時遲,那時快。
瘸子張驟然一側身,他一把撐住了我的肩頭!
蔣淑蘭嚇得驚呼了一句小心。
我堪堪站穩,心都快蹦出來了,趕緊又跳出了門檻!
瘸子張皺眉問我怎麽那麽不小心,差點兒摔門檻上了,那有釘子呢。
我白著臉,說不是我自己想摔倒的。
同時我抬頭,盯著斜上方的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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