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他怨毒無比道。
接著,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胸口,顫栗的說了句:“我的符……”
馬寶義胸前的衣服都被毀了,符剛才被他放在胸口,顯然也被毀了。
我:“……”
馬寶義心疼,我卻覺得心塞。
那這樣一來,下一股正煞之氣,就不會針對馬寶義了……
就在這時,馬寶義卻朝著村外衝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村口。
看他那方向,居然是衝著正煞之氣的來處去了?
“他好強,被正煞之氣衝了一下,居然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他不會是想去殺了那個弄正煞之氣進來的人吧?”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了沈髻。
沈髻眼眸透著思索,點點頭道:“看起來是這樣。”
“他得但求多福了。”我沒忍住,笑出來了聲。
老陰先生說過那是高人,沈髻也說過類似的話。
馬寶義怒氣衝衝要過去興師問罪,恐怕會死在那人手裏頭。
“嗯。”沈髻點點頭,也看向了遠處,不過她眼神更透著疑惑不解。
“還是有些問題,一整天了,那人沒進村,是因為他覺得村內東西沒被根除,還是因為,就是路過,順手設了一處風水?”沈髻喃喃自語。
“管他呢,總歸幫了我們忙。”我接了一句。
沈髻看了我一眼,麵色沉了沉。
“蔣紅河,如果下一次,你再善做主張,我會給你好看,此事風險太大,還好剛才馬寶義的符被毀了。如果他符沒被毀,受傷之後,又直接去找那高人,沒有死,之後回來髻娘村了,這裏,就真成他的洞天福祉,恐怕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沈髻的話音格外嚴厲。
我訕笑了一下,卻發現沈髻的脖子上,居然纏著一條細細的絲帶,剛好擋住了那傷疤。
“髻兒,別罵蔣紅河了,他是為了幫忙。”老陰先生規勸了一句。
沈髻發現我在看她脖子,並沒理會我,隻低聲道:“師尊,他性格有一些問題,行事風格更是兵行險招,他很重要,不能出紕漏。”
老陰先生頓了頓,忽而笑了笑,道:“重要歸重要,但讓我看,並沒有什麽危險,隻要再自己的掌控內,這些都是計劃。”
沈髻:“……”
她不說話了,又看了一眼村外遠處,便轉身朝著村內走去。
我這才鬆了一大口氣,衝著老陰先生豎了一個大拇指,就朝著沈髻追去。
差不多到祠堂門前的時候,我追上了沈髻。
或者換句話說,她停在了那裏。
沈髻垂頭看著那些夫屍,眼中透出的是厭惡之色,再看那些倒地的活屍村民,卻猶有哀傷。
看沈髻這神情,我就不好開口,隻是在旁邊站著。
過了幾分鍾,沈髻邁步朝著祠堂內走去。
我跟進去,薑萌從左側的陰暗處匆匆走出來,到了沈髻身後。
沈髻一直走到了髻娘的雕像前,她抬頭看著那鞋拔子的臉,目光成了凝視。
又過了許久,沈髻喃喃道:“她,就是陰霾。”
語罷,她猛然抬手,揚鞭,鞭影直衝著那髻娘雕像而去!
這一擊,是要毀掉這雕像!
我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沈髻會忽然動手。
這雕像可不一般,是髻娘村的供奉之物,也讓村民恭敬。
之前我說了句鞋拔子,沈真等人要對我動手,就可見一斑。
沈髻要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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