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東西,再加上精神鬆弛下來。
血糖一上升,困意就來了,打了個哈切。
沈真問我,要不要找個地方給我睡覺?
我擺了擺手,說沒那麽麻煩,轉身走進了右邊的房間。
關上房門,我就躺到了那帶著床幃的木架床上。
腰間傳來輕微的涼意,我順手將掛在那裏的蔣幽女拿到了腦袋邊兒,摸了摸她腦袋,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比想象中要沉,要久……
隻不過睡著了,我居然做了個夢。
其實我很少做夢,以前是老夢到被蔣老漢提著脖子甩,之後夢就少了。
這一個夢更詭異。
居然是我坐在八茅鎮的房子裏頭哭。
我身前躺著兩具屍體。
全都蓋著白布。
其中一具屍體的腦袋位置空空如也的乾癟,另一具屍體胸口則是滲透了大量的鮮血。
我哭了好半晌,之後我反應過來,這是做夢了。
就想起身往前,去掀開白布。
可當我的手剛碰到白布的時候,夢境忽而一下支離破碎……
眼睛是熨燙的,好似陽光照射在臉皮上。
我艱難地睜開了眼,發現天色已經透亮,房梁上方的瓦片透進的陽光,將我照醒了。
我直立起來身體,才發現手居然攥著十觀相術的銅盒……
昨晚上,我自己拿出來的?
扭頭看了一眼蔣幽女。
她皮膚呈現一縷淡淡的青色,不過還沒有完全轉變成功。
晃了晃腦袋,我嘀咕了一句:“什麽破夢。”
回想夢中的內容,我臉色微微發白,低聲又罵了句:“什麽破趕屍人……”
我用一張布裹起來蔣幽女,將她別在腰間。
走出了房間,祭司祠內忙活的熱火朝天,昨天還滿是血跡,傷痕累累的祭司祠,這會兒,居然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當然,到處的傷痕都還在,不過那些汙穢都被清理乾淨了。
十幾個村民正在忙活著,沈真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臉紅撲撲的,正在指揮大家乾活兒。
“蔣先生,您醒了!”沈真匆匆朝著我走來。
他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我進堂屋吃點兒東西。
這反轉我一時間沒看明白,先進了堂屋。
長條桌上擺著不少飯食,我端起來一碗,一邊囫圇吃著,一邊問沈真,是不是沈髻過來安排了?她人呢?
說實在的,昨晚的事情我插不上嘴,但我還是好奇她和老陰先生最後怎麽了?
沈真呃了一聲,才湊到我耳邊,小聲告訴我,等我吃完東西,就送我去村口,過去了,就知道了。
我心頭疑惑,很快吃完了東西。
沈真帶著我離開了祭司祠。
中途,路過了祠堂。
讓我麵色微變的是,祠堂的大門緊閉,左右兩側,居然豎著貼了兩道符!
符極為怪異,陽光照射下,仿佛格外的炙熱。
夫屍、活屍……都被封了進去?
又跟著沈真往前,到了村口。
薑萌站在車旁,來回踱步。
沈髻在牌樓下,她的身影還是孤寂,可給人的感覺,沒那麽多蕭瑟了。
可我卻有些不自然。
因為我很想問問沈髻,老陰先生呢?
她不會把自己師尊給封進祠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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