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卜禮已經到了近前,他神色透著緊張。
“半月之內,可能你子女會出事。”我直言不諱。
陳卜禮鬆了口氣,笑了笑道:“蔣先生恐怕看走眼了。我們家主一直忙於家族事物,尚未婚嫁,並無子女。”
陳予柔的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懷疑。
我眉頭一下子就緊皺起來,道:“沒子女?”
搖搖頭,我道:“那我們這一路上要小心了。”
陳予柔和陳卜禮都露出不解之色,問我緣由。
我隻說了一句:“如無子息,防水火之驚厄,應在本身,四時方見。”
這句話的意思就很簡單,沒有子女,這水火之災殃,將落在陳予柔本人身上,什麽時候都有可能發生。
陳予柔臉色再變,陳卜禮略有驚疑,問我那應該怎麽破解?
我笑了笑,說麵相不是都有解法的,這氣色之變,都是突然的災禍臨身,我們明天就要出發,我也不知道引發這件事兒的原因,沒辦法說出解法。
陳予柔和陳卜禮都沉默不言了。
“送蔣先生去休息吧,不耽誤正常行動。”陳予柔和陳卜禮說道。
我沒再多言,往房間走去,陳卜禮打電話吩咐了人,給我送茶點來。
到了我屋門前,我推門進屋,回頭要關門時,陳卜禮還友好的和我笑了笑。
隻不過,我眼皮微跳了一下。
因為陳卜禮的臉上,同樣浮現著一些怪異的變化,
他山根的位置有煙霧一般的黑色。
可前一瞬,陳卜禮都好端端的啊,忽然也有了麵相的問題……
山根黑色狀如煙,涉險,渡江虛驚,不然,財帛有撓,中賊寇,三十日應。
思緒隻是一晃眼,我關上了房門。
沒有上床,我站在門旁窗前的書桌側,手指輕輕在桌麵敲擊。
這麽巧合,兩人都要出事?
是我們去那太白高國準帝陵,要遭到麻煩?
我若有所思,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本身,那裏的麻煩就不小,上一次我和沈髻,柳玄桑,險死還生,灰叔同樣吃了大虧,那我們的麵相都有所變化的。
隻是現在還沒到,就出麵相之變,代表麻煩更大了?
敲門聲又傳來,我去開門。
送吃食來的,是陳家一個女仆,她畢恭畢敬的端著茶點進屋。
我微眯著眼睛,看著那女仆。
因為,她的臉上,居然也有麵相變化!
這一幕,就讓我覺得身上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女仆放下茶點,略有慌張地回視我,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臉色更是通紅。
“明天,你要跟著大家一起出發嗎?”我問了一句。
她快速搖了搖頭,恭敬道:“蔣先生,我們隻在族內做雜物。”
我眼皮又微跳了下,額頭上泌出了一絲絲冷汗。
“走吧,無礙了。”我語氣變得沙啞。
那女仆如獲大赦,快步走出屋外,帶上了門。
我坐在桌旁,吃了一口點心,喝了一口茶,心緒卻還是不寧。
陳家,要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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