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一個家族傳承百年的東西,說剝離就剝離,那這家族的確算不上家族了。
我要方士,是讓陳家割肉放血,如果我不付出點兒什麽,等同於完全空手套白狼,陳家肯定不可能接受。
索性我自身還要麵對難纏的箬冠道士,羅十六還並未說出我們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那搭上一個陳家的麻煩,倒也無傷大雅。
思緒落定,我點點頭道:“陳家主大氣,我就不扭捏了,方士給我,箬冠道士的事情,我蔣紅河幫你們頂了。”
“方士?”陳卜禮臉色幡然一變。
四長老陳爍,其餘陳家人,同時麵色大驚!
“絕不可能!蔣紅河,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是陳爍身後一個普通的陳家人。
他怒目瞪著我,又道:“陳家送你那麽大一筆錢財,你就隻是說,讓你滿意?你這就是訛詐!”
“我殺了你,再和你說一句對不起,順便送你一堆禮,行不行?”我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你!”他臉色漲紅成了豬肝色。
四長老陳爍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抽在了那陳家人臉上!
他一個趔趄,砰的一下癱坐在地。
“蔣先生,你要方士,過了,其餘條件,陳家一定儘力滿足,此事……”陳爍麵色煞白,還要開口。
我搖了搖頭,說:“此事是我的底線,不瞞四長老,也不瞞陳家主,箬冠道士可不好對付,箬冠道士找你們陳家,是因為你們將其一個道士屍體挫骨用了,那是報仇,我要方士,同樣是報仇,我家兩個太奶慘死方士手中,我當初和陳家合作,想的就是你們要眷陽陰屍,我要方士。”
“箬冠道士找到我,本就是陳家禍水東引,我沒計較這件事情,陳家就莫要再和我議論什麽別的條件了。”
陳予柔的眼眸中,浮現了一抹殺機。
地上那陳家人往後爬了幾步,到了陳予柔身邊。
他厲聲又道:“家主,四長老怕死了,可陳家這麽多年,哪一次不是生死之間徘徊!?箬冠道士這一次下了陰招,趁我們族內空虛,可想而知,實力未必如典籍記載那般,還有,這蔣紅河本事就那麽幾分,他既然說能對付箬冠道士,能對付箬冠道士的東西必定在他們身上!我看那個羅十六,並沒有什麽身手,這女人,是個未出馬的弟馬。”
“將他們徹底留下!陳家就算還是對付不了那群人,用蔣紅河的五絕地書,肯定能周旋一二!”
“箬冠道士喜歡滅凶屍,我們幫他滅眷陽陰屍和管仙桃墓穴,到時候,伺機再動手!”那人眼神愈發凶厲,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麵色一沉,羅十六的臉色變了變,他的手,朝著銅箱上的棍子摸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陳家人猛然衝出。
他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鬼畫符,雙臂抓向羅十六心口,赫然是掏心的殺招!
羅十六一把抽出銅棍。
他手臂猛然一揮,那銅棍速度看似不快,卻驟然一下擊中那人肩膀。
那陳家人半個肩頭都凹陷下去,慘叫跪倒在地。
陳卜禮忽而揚起手,他手中竟然持著一柄匕首,啪的一下,插進那個說要殺了我們的陳家人肩頭!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陳予柔麵色驚駭,包括陳爍在內,其餘人都驚疑不定的看著陳卜禮。
陳卜禮白著一張臉,啞聲道:“家主,這兩人,一個出言放肆,另一人,更為大膽,居然對羅先生和蔣先生兩位貴客出手,卜禮認為,當處以家法,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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