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站在棚戶區外的車旁邊。
找得太久了,我和柳絮兒就乾脆停了下來,事情都讓唐克單位的陽差在乾。
他就一直在和我說調查的結果。
此時我說完那番話,唐克和柳絮兒都詫異的看著我。
微眯著眼,我從懷中掏出來一樣東西。
那是個幾乎透明的玉瓶,裏頭裝著半瓶子水,一尾金魚正在遊動著。
不,不對。
我發現那瓶子裏的水,居然稍微多了那麽一些!
我可以肯定以前隻有半瓶,現在卻變成了多半瓶!
“原來如此……等丁家這勞什子的問題解決了,咱們還要去一趟貪狼峰。”我喃喃說。
“不,不對,或許不用去貪狼峰了,絮兒,咱們跟著魚爺走。”話語間,我繼續朝著棚戶區走去。
進入了正街,一注夕陽的光射在我臉上。
還有一部分穿透了瓶子,裏頭的金魚兒似乎都變得通透起來。
先前濃鬱的生氣,不隻是讓丁易閬這屍體不停恢複,更是讓金魚有了變化。
走了五六十米,金魚轉頭,我就跟著轉入另一條街道。
“蔣先生,這條魚在帶路?”唐克話音透著詫異,現在的事情,明顯有些顛覆他的認知。
我瞅了唐克一眼,手指頭彈了一下玉瓶,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魚爺,這可不是普通的金魚,蝦須蟹眼金魚水,這是風水寶地孕育出來的天地靈物。”話音戛然而止,我又嘀咕了一句:“算了,你們不懂,不過你們肯定不能否認一點,你們上邊兒的人,最認我們這些先生。”
“這仙桃的發展,就可以說明一些東西,是不是?”
唐克沒敢接我的話,他隻是束手,低頭,一直跟著我走,時不時挪一下臉側的對講機。
又七繞八拐的走了一段路,暮色越來越深,夕陽餘暉漸儘。
我忽然發現,我們走進了一條陌生的小路!
一股微暖的風吹拂在臉上,讓我震驚無比的抬起頭。
兩側的房子,顯得很古舊,磚石泛青,瓦片上長滿了青苔。
地麵上生著不少綠草,兩旁更是長了矮樹。
這條路,比棚戶區任何一條路都破舊,可給人的感覺卻並不破舊,反倒是生機盎然!
吱吱的叫聲傳來,是灰太爺太奶,竄出柳絮兒的衣服,居然啃起來路上的青草。
其餘幾個太爺太奶,同樣竄出來,在周圍吃草,或者咬樹葉。
“這……怎麽回事?我們怎麽走進來的?”唐克語氣茫然。
我扭頭往回看了一眼,我們進來的路口,格外的古舊,外邊兒有兩排房子。
怪異的是,雖然從這裏看見了外邊兒的人走動,但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他們沒瞧見我們,甚至我往外看,都感覺隔絕了什麽一般。
“要是有塊羅盤就好了。”我啞聲開口:“羅盤能更精確的對準方位,五絕地書中,其實有很多東西,需要羅盤來施展。”
“羅盤?”柳絮兒更不解了。
我才歎了口氣,說:“這地方的方位很特殊,恐怕就是我們找不到,這麽多年無人找到的緣由,當年那位風水大師,用了風水陣法,再加上生氣在這裏外溢,和周遭景物渾然一體,以至於就算有人站在這前麵,都不會想著走進來,甚至看不見這裏。”
柳絮兒一知半解。
唐克眼中都是茫然。
“行了,太爺太奶們,這些草吃著沒多大意思,咱們先辦正事兒,等搞完了,我看能不能從那口井裏邊兒,搞點兒東西出來,井被堵住,生氣強行外溢出來,井裏頭的東西,都是被醞釀多年的好玩意兒。”我迅速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