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柳絮兒害怕打雷進我帳篷,可我為了分析風水,以及心境,沒有關心柳絮兒
先前我說困了,實際上沒多困,隻是不想和金尺大師多說話,因為言多必失,金尺大師也可能會“好心”辦壞事兒。
這天公不作美。
我進了帳篷,卻月朗星稀的,柳絮兒便不可能再來我這兒了。
撇開了多餘且繁雜的思緒,不困,我也強迫著自己睡。
明天還得趕路,要去天皇亥的方位,時間不會太短,得做好持久作戰的準備。
翻來覆去了一會兒,困意逐漸襲來。
開始睡著還好,可之後,我卻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涼意不停的滋生著,好像身體都浸泡進了水裏頭一樣……
我打了個寒噤,睜開了眼睛。
讓我腦袋懵了一下的是,我帳篷裏頭,怎麽這麽多的霧?
淡淡的白霧縈繞在身上,冷意從四肢百骸鑽來,我不禁又打了個寒噤。
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灰太爺竄上我肩頭,吱吱叫了一聲。
我一手在腰間握緊了木棍,緩緩支撐起身體,探頭往外看去。
我們所駐紮的地方,全部被白霧繚繞。
大家幾乎都醒來了,從帳篷探出部分身體,無比的警覺。
腳步聲從旁側傳來,我扭頭一看,不正是柳絮兒嗎?
“這怎麽回事兒?”柳絮兒不安地問我。
“師祖呢?”我立即問詢。
“帳篷裏沒出來。”柳絮兒答道。
我鑽出帳篷。
陳卜禮從柳絮兒相反的方向走來。
期間,他不停地和其餘帳篷出來的人說話,那些人才回到帳篷裏頭。
等陳卜禮到了我近前,我直接就問他發生了什麽?
陳卜禮長籲一口氣,才告訴我,剛才來了一陣霧,將我們駐紮的地方都籠罩了,箬冠道士已經行動,他們半數人散開,形成了一道陣法,將駐紮地保護在中間。
頓了頓,他又說:“他們的陣法有些奇特,我看了一下,大致能判斷,他們好像都踩在至陽的位置上,相當於我們這裏陽氣衝天,那些迷失者的確沒進來。”
我點點頭,眼皮卻跳得很凶。
迷失者,是我們避免不了,一定會碰到的“人”,可說實在的,我真不想遇到它們……
“蔣先生,先休息吧,箬冠道士是半數人組成陣法,半數人休息,他們會輪換的,我們白天要全力趕路,這樣的日子,撐不住太久。儘快趕到你所說的地方。”陳卜禮又說。
我遲疑片刻,搖頭說:“我去看看那邊兒,然後就回來睡。”
陳卜禮這才給我帶路,柳絮兒緊跟著我。
一轉眼,我們就到了東邊兒,營地的邊緣。
這裏地勢稍稍平坦一些,我瞧見一名箬冠道士盤膝坐在地上,他居然頭頂著一塊羅盤,雙手掐出一個怪異的手決。
我倒是不意外箬冠道士有羅盤,他們本身就擅長陰術風水。
霧氣從那箬冠道士外,就變得格外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