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盧下了車,鑰匙留給了我,他帶著蔣淑蘭離開。
我去了駕駛座上,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後,才驅車朝著城外駛去。
車的速度並不快,短暫的憤怒之後,我鎮定清醒了不少。
金尺大師,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
他隱藏在我身邊那麽久,足以見得其心性之深!
再加上他瞞過了我的管氏陰陽術,也證明了他陰陽術不低。
當然,他隱藏自己之前,正麵我和柳絮兒,並非是我們對手,才會中毒逃竄。
可那也是他正麵迎敵我和柳絮兒兩人!
真要單打獨鬥,我還真有點兒懸!
直接去覆鬥山,熱血上頭和他打,那是不對的。
他敢光明正大的出來勘風水,搞不好就是挖好了陷阱等我。
陳家剛到仙桃沒幾天,他未必知道陳家已經在這裏!
我微眯著眼,嘴角帶上了冷笑。
約莫一小時左右,我到了城外那貪狼峰附近,又到了當初丁家陰宅選址的位置。
一眼就瞧見,丁家修的那陰宅,已經被完全鏟平了。
一些工人正在忙活著打地基,還有一些陳家人在旁邊看著。
有幾個人疑惑的朝著我車走來。
我推門下去後,他們見了我,更覺得驚詫!
其中一個朝著後邊兒跑去,另外幾個到了我跟前,畢恭畢敬的和我行禮,喊了蔣先生。
我點點頭。
遠處,陳卜禮已經跟著通風報信的那個陳家人過來了。
他腳步同樣匆匆。
“蔣先生,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了。”陳卜禮喜悅之餘,又帶著一絲絲疑惑。
我深吸一口氣,說:“老禿驢在仙桃,你們曉得不?”
陳卜禮臉色驟然一變,他搖頭說:“這事兒,還真不知曉,我們剛到仙桃不久,我是想著先修好宅邸,金尺大師什麽時候回的仙桃?”
陳卜禮的回答和反應,在我的料想之內。
我瞟了一眼他來的方向,說:“過去講。”
陳卜禮驅散那幾個陳家人,喊他們繼續去監工,便帶著我往前走去。
山腳的一片草皮地上,紮了幾十口帳篷,所有陳家人,連帶著婦孺都住在這裏,有些女人老人瞧見了我,都衝著我恭敬行禮,麵帶喜悅的笑容。
陳卜禮示意我進了其中一頂帳篷,他又招了招手,我餘光瞧見幾個陳家人過來把守。
這帳篷十來坪,已經是不小了。
我直接說了關於金尺大師的信息。
陳卜禮麵色警惕無比,他低喃道:“蔣先生,你沒有單獨過去是對的。此人很能隱忍,不好對付。”
“我覺得,他沒來找你,肯定是因為怕廖老,而他留在仙桃,很可能認為,如果你到仙桃,應該是一個人,而不會帶著一些老人,又或者他算了卦,總歸這人不能小覷。“
我點了點頭,說這些我都差不多知道,我的意思是,要讓陳家派遣出一隊人,和我一起動手,把那老禿驢給做掉。
陳卜禮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點點頭說:“是得做掉,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這老和尚,本來就和我們有過節,不能給他更多的時間算計。”
“今晚動手嗎?”陳卜禮抬手,順著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
隨即我又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差不多十一點。
滿打滿算,我已經高度集中注意力,至少兩天一夜沒睡覺了。
開始沒想還好,這樣一反應過來,困意就一陣陣的襲來。
“搞點兒吃的給我,我得睡會兒,陳家主你做好準備,天黑,咱們就出發。”我揉著狂跳的太陽穴,啞聲說。
陳卜禮立即吩咐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