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王八,舒子徽。”我開口道。
“舒子徽?”蔣淑蘭眼神疑惑了一瞬。
“當年那個欺辱你的人,他還想把我抓去,不知道要弄掉我身上什麽東西,搞不好是拿我的命去救他的女兒。”我直白的說。
蔣淑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我身體一僵,立即就說:“他魂魄在這裏,我差不離將他解決掉了,我意思是……”
蔣淑蘭低下頭,聲音微微顫抖:“不要殺人,不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讓手上染了血,他不配。”
其實,我是想讓蔣淑蘭輕鬆一點兒的。
她出村就顯得很沉默。
最開始我認為,讓她知道舒子徽落在我手中,會讓她覺得仇怨得報。
可沒想到,這傷心事反倒是讓蔣淑蘭更壓抑。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麽勸蔣淑蘭才好。
“我不殺人,回頭,我讓他跪下,磕頭給你道歉。”我又說了一句話。
蔣淑蘭腳步蹣跚了一下,忽然坐在路邊,頭埋在雙膝之中,啜泣起來。
這更讓我舉手無措了。
刺目的陽光揮灑而下,曬得眼睛刺痛。
我又不好去打斷蔣淑蘭。
將銅珠收起來後,我在原地來回踱步了半晌。
進庫村外頭還是鬼氣森森的,沒什麽人走動,更沒有車。
我給戴盧打了個電話,喊他弄輛車來接我。
戴盧顯得很驚喜,問我在仙桃待幾天?又說他和他爸差不多商量好了,戴家能遷墳了。
我長籲一口氣,和戴盧直說了,我隻是臨時來了一趟仙桃,事情已經辦完了,還得離開,遷墳的事情就隻能下次了。
戴盧語氣倒沒有失望,說他明白了,這就來接我。
電話掛斷。
十幾分鍾後,蔣淑蘭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看我的目光帶著歉意。
“紅河,我沒忍住,抱歉。”她低聲解釋。
我擺擺手,說這有啥,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是人之常情。
蔣淑蘭鬆緩了一些,怔怔的看著一處地方出神。
接近一小時後,戴盧來了。
還是那輛紅標思域。
戴盧下來後,就一臉喜悅地喊了我蔣先生,又稍疑惑地看蔣淑蘭。
我簡單介紹了兩句,戴盧對蔣淑蘭簡直是恭敬無比,請蔣淑蘭上車,還幫她拉開了車門,蔣淑蘭顯得很不自在。
我沒開車,上了副駕駛,戴盧上車後,調轉車頭,又問我去哪兒,是直接到機場嗎?”
我點頭說行,就讓蔣淑蘭給我身份證,我買機票。
戴盧驅車朝著城裏趕去。
我把票差不多都定好了後,和戴盧提了一句,等會兒我會給他個號碼,又和他講了貪狼峰的位置,等我走了後,他可以去那裏找一個叫做陳卜禮的人。
頓了頓,我說:“陳家剛到仙桃,人生地不熟,又要建宅院,你上點兒心,幫幫忙,我不在仙桃的時候,陳家能幫你們解決絕大部分的麻煩。”
戴盧認真點頭,說他明白了。
我隨口又問了他一句,說丁家的人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