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來栗木棍,我衝著那幾人腦袋上各自抽了一下。
他們蒼白,略有黑氣彌漫的臉,快速恢複正常色彩。
本身定魂幡就有克製撞祟的作用,這一根栗木棍又有濃鬱的生氣,陳卜禮已經緩緩睜開眼睛,茫然的左右四看。
“蔣先生?你怎麽在這裏,我們怎麽……”
陳卜禮快速爬起身來,他詫異無比的看著我,又嘶了一聲,捂著自己的頭。
“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我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陳卜禮苦思冥想,他臉色又蒼白不少,說:“我們在那裏等你,忽然有個年輕人來了,很像是畫像中的那個人,就是當初帶走旱魃的人!”
“他手段很奇怪,隻要吹奏那個塤,我們就逐漸不能自控……”
“然後金尺大師出來了,他們打了起來……金尺大師被他插上了一根骨頭,之後金尺大師就被控製了,再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陳卜禮這番話,條理性不強,不過我大致能明白。
他能力和金尺大師有本質的不同,金尺大師還有一絲理智沒有被完全控製,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也才會在我的質問下清醒過來。
陳卜禮這實力肯定不行。
其餘人逐漸有醒來的征兆。
我三兩句和陳卜禮說了先前發生的事情。
陳卜禮臉色變得鐵青,他和我一起匆匆朝著樓下走去。
還好,樓下那些陳家人並沒有受太多傷,已經全部爬了起來,或是坐在地上,或是靠著車旁喘息。
陳術又火急火燎的跑到我和陳卜禮麵前。
“家主,你居然醒了……”
陳卜禮咳嗽了一聲,說:“有蔣先生在,我怎麽會不醒?”
陳術看我的眼神更恭敬。
“蔣先生,你現在怎麽打算的?”陳卜禮問我。
“你們先回去,我要等等。”我啞聲說。
“陳術,你帶著人都回去,我同蔣先生一起等。”陳卜禮果斷下令,他還說了樓上有人沒有醒來,讓陳術去處理。
話還沒說完,樓梯上就有三三兩兩陳家人攙扶著下來。
陳術按照吩咐,將所有人全部帶走。
爛尾樓前頭,就隻剩下我和陳卜禮兩人了。
我走到先前周奕中槍的位置,地上還有不少血跡。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輛思域回來了……
車燈晃眼,停在我們身側。
唐克下來後,他臉色很不甘。
“蔣先生,那個人跑了……這旁邊有一條路,通往一座橋底,我追上去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橋……”
唐克說了一大堆話,其中關鍵的信息,就是他已經通知了局裏頭,在全城搜捕,還在所有路口車站機場設卡,這人絕對離不開仙桃。
我沉默了半晌,才說:“他可不想離開仙桃。”
唐克眼中不解。
我眼皮跳了跳,說:“順道別忘了查醫院,你那一槍效果挺好的,不過,你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打腿,真沒辦法,不能打頭嗎?”
唐克先說了,醫院方麵他是第一個告訴局裏的。
接著,他又無奈的指了指地上,說掩體太多,都是支棱起來的亂磚石頭,打不中腿。
至於腦袋,不是遇到極度危險特殊的情況,是不能打的。
我嘴皮抽了抽,擺擺手,不和唐克爭論了。
摸出來手機,我翻出來白節氣的電話號碼,遲疑了半晌,我摁了撥通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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