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村路上,逐漸出現一些人影。
讓人心頭發寒的是,那些人臉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絨毛,帶著淡淡的青色。
“如果是活屍被同化,會先化煞,現在是青色絨毛,代表了被撞祟,他撞祟的數量應該有限。”金尺大師凝重開口。
我心頭的陰霾更重,說:“有限嗎?那可是破屍。”
金尺大師一時無言以對。
我們沒敢在原地停留,匆匆往外走去。
出城中村的過程中,大量被撞祟的村民,在各個陰暗的地方盯著我們。
等到城中村外,我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
金尺大師啞聲說:“還有一件事情沒料到,就是這旱魃,居然心甘情願跟著周奕,我本以為,必須他吹塤才能控製。”
聽著金尺大師這話,我也覺得頗有道理。
問題就是在於,旱魃明明是被動讓周奕帶走,為什麽他願意幫周奕呢?
還有更嚴重的一個問題。
時間愈發久,周奕恢複的就越多。
等他徹底恢複了,直接帶上旱魃,那我們都不是對手……
我把我的想法和金尺大師說了。
金尺大師阿彌陀佛了一聲,說單論我們兩個,同樣不是旱魃的對手。
我:“……”
沒有留在城中村外,我們走遠到有人煙的地方,叫了車,朝著戴家回去。
等到了戴家,天更黑了。
戴盧好像一直守在門口似的,迎上我們後,又請我們進去。
期間,戴盧和我講了,陳卜禮已經離開。
我們到了別墅一樓,戴盧給我和金尺大師都倒了茶,兩人坐在沙發上,沉默無言。
過了許久,先開口的反倒是金尺大師。
他問我,為何不找廖呈,或者我師門其餘人來幫忙?再退一萬步說,箬冠道士肯定想對付旱魃。
我翻了個白眼。
廖呈和師父他們,是覺得應該曆練我。
八宅一脈,現在要恢複他們的三長老,準備對付舒家,也幫不了忙。
“老和尚,你師門沒人了?”我接了句話。
“阿彌陀佛,目講僧一脈單傳。”金尺大師回答。
他又說:“箬冠道士,的確是對付旱魃的最好人選,你可以聯係他們。”
金尺大師並不知道,我已經找過白節氣,無果才找的他……
不過,他卻給我提了一個醒,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柳正道!
站起身來,我來回踱步了一會兒,略顯得局促。
之後,我撥通了沈髻的號碼。
其實我不太想打攪沈髻的,畢竟她上一次離開,就說了要回去閉關。
現在是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隻能通過她,讓她給柳正道帶話!
嘟嘟的聲響沒兩聲,電話被接通。
那邊傳過來個好聽清爽的聲音,並不是沈髻的,而是薑萌。
“蔣先生,你找先師?”
“呃,沈髻人呢?”我問。
薑萌立即就告訴我,沈髻已經閉關超過一個月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她,她轉達。
我沉凝了半晌,才說了目的,我這邊兒遇到點麻煩,想讓她去通報柳家道士一聲,看看柳正道能不能來一趟仙桃幫忙。
電話那邊安靜了好久,薑萌才小心翼翼說:“蔣先生,那位道長,年事頗高,也閉關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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