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是裝飾嗎?誰要給你講啊?」女孩子厭惡地皺起眉毛,似乎非常看不上她:「像你這樣難看的中年男人,我連打都不想打你。你要是一個女人,早就被我打飛出去了。」
林三酒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還戴了【麵具】——她最近對中年男人麵具情有獨鍾,買了好幾張都是這個係列的。
「誒呀,你脾氣真不好。」她仍然攏著手,若無其事地一笑:「我看了感覺很親切,因為我以前也認識一個你這樣壞脾氣的女孩。你們連性格不好都不好得這麼沒有性格。」
最後那句話有點繞,女孩子愣了兩秒才總算回過了味兒,登時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等她露出動手的意思,林三酒搶先問了一句:「你聽說過300路嗎?」
女孩子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了,臉色驀然一變:「你、你把我的……怎麼可能?」
幾乎每一個中招了【你聽說過300路嗎】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反應。
「別急嘛,這是我的能力,我可以綁架特殊物品。其實我不想和你動手,隻想和你聊聊,聊完了就把你的特殊物品還給你。」
女孩子不可置信地張合了幾下手指,手腕上滾下去了一大串叮當作響的手鏈。她似乎在測試自己的特殊物品,在發覺自己什麼物品也叫不出來以後,她死死地咬緊了牙關,額頭上都浮起了青筋,好一會兒才重新開了口。
「沒了特殊物品,我用能力也可以碾死你,」那女孩子冷冷一笑,怒意扭曲得她嘴角直抽:「我不信你死了這能力還有效!」
「你傻嗎?我死之前可以先撕票呀。」
林三酒根本沒有想和她戰鬥的意思,慢悠悠地撓了撓下巴——這個動作好像越發激怒了這個女孩子,但她一雙拳頭死死攥著,卻始終沒有發動攻擊,看起來還算是有理智,不敢拿全副身家冒險。
「這就對了嘛,」林三酒給她啪啪地鼓了鼓掌,「衝動是魔鬼。」
「你媽是魔鬼。」
「太沒家教。」她根本不動怒——她也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積攢下來的經驗,知道自己越不動怒,對方就越要怒火中燒:「別看你本事不大,脾氣倒挺大。」
「我本事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女孩子氣得嗓音都尖了,卻在即將吐出自己名字時,硬生生地吞回了後半句話。
「不知道,你看起來也是一條雜魚。」林三酒誠實地說,「而且我對你是誰也沒有興趣,你不妨告訴我橘園是怎麼回事,聊完了我就放回你的特殊物品。」
女孩子死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一雙眼睛裡閃著冷冷的光。
「你為什麼一定要和她過不去?」意老師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激怒了她,得到的答案也未必是真話。」
林三酒歪頭想了想。
明明是讓那女孩子先過去就能解決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偏要刺激對方;這好像是她下意識裡的行動,自然而然地就把對方激怒了,手法簡直稱得上是輕車熟路。
到底是為什麼呢……?
正當她也不禁困惑起來了的時候,隻見那女孩忽然一矮腰,不知從地上抓起了一把什麼;林三酒精神一凜,急忙往旁邊退了兩步時,女孩盯著她驀地張口了。
「Your shadow at morning striding behind of you, or your shadow at evening rising to meet you…」
原來是這麼回事!
林三酒渾身激靈靈打過去一陣顫慄,連自己也沒料到自己爆發了如此驚人的速度;在轉瞬之間,她躍入半空的影子已經籠上了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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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ll show you fear in a handful of dust——」那女孩匆匆朝後退去,口中一息也沒停,反而加快了語速;風呼呼地從她身後卷了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正隨著她的聲音而成型壯大了,正醞釀著呼之欲出。
林三酒一手急急罩上了她的麵門,對方猛一擰頭,隻讓她的手指從臉頰上滑了過去。
但這就足夠【扁平世界】在那女孩臉上發動了。
感覺到有張卡片一入手,林三酒撲騰一聲重新落回了地麵;她的一聲高喊,與對方還沒有唱完的詩句一起響了起來:「【吟遊詩人】!」
女孩的聲音終於出現了第一次停頓。
在林三酒收走了卡片以後,一頭柔滑的亮棕色長捲發就像海浪一樣從她耳後滑了下來,她匆忙間一撩頭發,手腕、耳際的無數首飾頓時悅耳地輕響了起來。
「喂,波西米亞!」林三酒雙眼發亮:「是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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