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怎麼可能?她這個時候怎麼可能來這裡?」
「今天是她爸判刑的日子,她應該來。」
「那又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安的說道:「她還在,是個隱患。」
「李立陽已經被判了死刑,她也沒有了靠山,能怎樣?」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呀!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吧?放心,沒事的,就算真的是她,她也翻不起多大浪了。」
「最近還是小心點吧,我就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嗯。」
安瀾點了點頭,我們一起上了車。
我還在想剛才那一幕,寶馬車裡的女人真的好像是李芝,她好像真的也在看我,而且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總感覺李芝還在,這就是個隱患。
不過李立陽已經被判刑了,她確實也翻不起多大浪了。
……
這天晚上,火鍋店裡大家朋友歡聚一堂,從來沒有這麼熱鬨過。
在這樣的氛圍下,我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有病在身,要不是安瀾提醒,我估計都和他們一起喝了起來。
最近好消息也是頻頻而來,服裝城的建設工作已經在順利進行了,肖思雅也加入了公司,主管設計這一塊。
公司的業績也蒸蒸日上,甚至準備在北方開設分公司,因為北方的業務覆蓋比較廣。
不過公司裡的事情我是沒有再管了,算是真正清閒了下來。
我和安瀾也計劃了很多事情,準備一件一件的去完成,我也會在最後這點時間裡,陪著她和孩子。
不知為何,我現在特別喜歡在朋友們喝得正高興的時候,獨自離場。
相比跟他們坐在一塊胡吹亂侃,我現在更喜歡在一個沒人打擾的角落看著他們。
大概是自己心裡那種突如其來的距離感吧,很快我就會永遠地離開這樣的生活了,我也不希望朋友們為我掉一滴淚。
就這樣高高興興的挺好,也要讓他們習慣沒有我。
我正想著這些時,安一峰突然向我走了過來,他遞給我一支煙,然後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姐夫,你怎麼自個出來了?」
我笑笑說:「裡麵太熱了,出來涼快一會兒。」
「是有點熱,不過今天大家都挺高興的,我都好久沒看到周沫這麼高興過了。」
看向周沫,她算是這幾個女孩子中,最能起鬨的那一個了。
我笑了笑,也看向正在和朱玲討論孩子問題的安瀾,說道:「你姐也一樣,好久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了。」
安一峰突然沉默下來,轉而向我看了一眼,說道:「姐夫,我聽我姐說你癌症晚期了,是嗎?」
我愣了一下,因為我和安瀾商量好了,不告訴朋友們,可是她怎麼給安一峰說了呢。
我正發愣時,安一峰又對我說道:「姐夫,你別怪我姐跟我說,是我自己感覺到的,其實上次你來成都我就感覺你有點不對勁了……這次回來你的情況更糟糕了,我就問我姐你是咋了?」
我吸了口煙,還是挺樂觀的笑道:「是,是晚期了,周沫不知道吧?」
安一峰搖搖頭說:「我沒有告訴她,不過姐夫,你這情況為什麼不儘早去治療呢?」
我又慘然一笑,說道:「治了,也做了手術,不過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了,現在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安一峰一聲重嘆,突然又說道:「你該早點給我說的,我之前在湖南當兵的時候,通過戰友認識了一個老先生,他就是專門治療各種癌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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