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邊境救老俞(2 / 2)

暖愛入心 白慎行 顧言 5466 字 2023-04-20






隨即轉身便翻著鍋中的另一份早餐。

她抬手,倒了兩杯牛奶。

一杯推到對麵。

“山水居宴客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忙完了早些回來,回來時訂好機票跟我說,我去接你。”白慎行一邊優雅的吃著早餐,一邊交代著。

“好。”她淺答。

“行李確定都收拾好了?不用再檢查一下?洛杉磯那邊這兩日在下雨,帶雨傘了嗎?”他事事巨細,句句交代到位。

顧言坐在對麵,他沒說一句話,她心底便沉一分。

“都弄好了,你放心吧!”“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好了,”白慎行望著她一本正經道。

顧言心底一顫,一起去?斷然是不行的。

“麥斯倒閉了?”她揶揄道。

“恩、倒閉了,言言養我嗎?”白慎行借著她的話語開口。

“昨兒不是說你養我嗎?怎這麽快就便了?”她笑的燦爛。

兩人吃完早餐,顧言從衣帽間拉出登機箱,白慎行從她手裏接過,臨出門前、他將她抵在牆邊。

來了一個法式深吻;“言言如今已為人妻、要時刻謹記白太太的身份。”

顧言何等聰明,又怎麽會不知他在說些什麽,他在告訴她,她已為人妻,婚姻中的責任,一定要謹記。

她微微點頭,“會的。”

白慎行點頭,對她的態度感到很滿意。

十點半,她將手中的行李箱換成張晉準備的常用醫藥箱,從公司出發去機場,十一點,登上了前往邊界線某一小國的飛機,下午三點,飛機降落,她在動蕩不安的地區租了一輛越野車,前往所在地。

當老俞見到一路朝他們駛來的越野車時,滿目驚訝,不敢置信。

顧言是瘋了、這種地方,她也來。

顧言停車、見到身負重傷的老俞眼裏一陣酸澀。

“他說你還沒掛,我就來看看。”

說著從包裏掏出醫藥箱,替他處理傷口。

老俞看著她這模樣、張了半天嘴,不知如何開口。

“我以為你會帶許攸寧一起來。”

“涉險的事情我一個人來就夠了,”她道。

“就你一個人?隊友呢?”看見四周空無一人,她不免問道。

見老俞不說話,她便知道了。

“白慎行跟我說你在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在這裏。”她利索的將他手中的傷口處理好,至於身體裏的子彈,她沒這個本事處理。

“上車,”顧言打開車門,讓他上去。

“你先走,”老俞平靜道,這一路下去會遇到多少危險,他不知道,但他清楚,顧言、決不能冒這個險。

“你以為我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瞅瞅你是否還活著?是個男人就別磨蹭,”她一路上擔驚受怕,IP地址搜了又搜,生怕見不到人。

“要死一起死,我欠你的,會還。”顧言係好安全帶,將車開離這個地方。

“事情辦好了?”她問。

“沒有,差一點。”俞思齊答。

“東西給我,我替你辦,”顧言說的堅決。

老俞沒辦成的事情她來辦。

“你是瘋了嗎?”老俞驚恐不已,他跟顧言之間雖說關係良好,已然是生死之交,但是兩人之間的準則就是不破壞對方的規矩,她這樣,無疑是在將自己推進去。“我想是的,”她從未見過老俞滿身鮮血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不允許你這麽做。”老俞堅決。

“誰也阻擋不了我,要麽、你告訴我怎麽做,要麽、我自己去摸索,二選一,”你應該知道怎麽選。

顧言態度堅決,她跟老俞兩人其實是很相像的,在對待事情方麵。

兩人的性子也頗為相像。

正是因為老俞深知這一點,所以,隻得認輸。

她這輩子要護著的人,沒幾個,但若是堅決要護,那便護到底。

當四周響起槍聲的時候,她才相信白慎行說的那句話,一邊自嘲的同時不忘自保。

掏出老俞身上的搶,直接跟人開火。

看著身旁一臉陰狠跟認真的顧言,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十七八歲在午夜街頭用中文呼救的女孩子。

如果當初她有現在的手段,自己還會不會遇見她?

那他跟顧言,絕對會是另一番景象。

以往的她,看見鮮血都怕,如今的她,直接槍殺別人都不眨眼。

這樣的轉變,不好不壞。

但他在也看不到那個糯糯的顧言了。

漢城、白慎行在飛機落地之後的一個小時聯係顧言,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兩個小時還是如此。

直到第二天、聯係不上顧言的時候,他急了。

吩咐許讚去辦事。

等到的答案,卻是她壓根沒上洛杉磯的飛機,去的是邊境。

那一刻,白慎行體會到什麽叫心如死灰。

顧言又用了同樣的手段,給她一個甜棗,再來一巴掌。

打的他暈頭轉向。

他當然知道她去邊境乾什麽去了,臨出門之前,他萬般交代,讓她切記自己已為人妻的事實,可結果卻是如此。

讓他怎能不惱,顧言口口聲聲的所知道,臨走前萬般磨蹭他,討好他,是怕她直接說出來,不讓她去。

他瞬間覺得、自己失敗透頂了,他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底下身段來迎合自己。

砰、破碎的茶杯玻璃四濺,有些碎片更是直接插到他手裏。

外人給他再多的苦難,他都不怕,他唯獨隻怕顧言不能對他付出真心。

許讚進來,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見白慎行手背在鮮血四溢,雖緊張,可是這種氛圍之中、容不得他開口說半句話。

白慎行拿過他遞過來的U盤,直接插在電腦上。

他這回、是真的惱了。

將手中的筆記本悉數掃到地上,好一個顧言。

你不怕死、你就不想想在漢城等著你回來的這些人?

許讚站在一側、心驚膽戰。

麥斯的頂層、此刻處於一種壓抑的氣氛。

他坐立難安,一萬種想法想去邊境找顧言,可是他知道,若他茂茂然去了,對他們來說、不是好事。

這就是白慎行,在被顧言用現實的手法打擊疼痛難安之後,還能理智的思忖出對顧言最有利的做法。

在顧言麵前、他永遠都是一個可憐人。而此刻的顧言,在邊境跟老俞兩人與生命賽跑,做鬥爭。

顧言帶著身負重傷的老俞解決問題,在返程途中,不免露出劫後重生的笑容。

她靠在直升機的機身上;望著老俞、幽幽開口,“我一直以為我是好人。”老俞忘了她一眼;笑道“你是好人。”

是好人嘛?好人哪裏會手刃別人?這個世界對好人跟壞人的定義太廣泛了,她不知如何自處。

“你跟白慎行結婚了?”老俞思忖良久、才說出這句話。

顧言一愣,便沒想道他會這麽問,隻得微微點頭。

老俞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挺好的。”

他當初認識的小女孩已為人妻了,多麽諷刺啊!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初見她時,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如今的顧言,手刃敵人都不眨眼,確實是成長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已不是當初的顧言了。

她還是回到了白慎行的懷抱當中。老俞說出那句話之後,她便不在言語,直到飛機降落在首都某秘密別墅之中,她才開口。

“到了。”

一排醫護人員過來將老俞扶下去他身上多處中彈,走路都成問題,看著以往風光無限的老俞被人架走,她心裏頗不是滋味。

“準備站在太陽底下發呆?”低沉的嗓音從前方傳來,她抬起頭,撞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衣冠禽獸。

她不屑,從他身側路過。

“鬆開,”看見抓著自己手腕的爪子,冷聲道。

“談談,”對方道。

“滾,”顧言一把甩開他,徑直上樓。

她需要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回漢城。

整整五天,她未聯係過白慎行,她不知,回去迎接著她的會是什麽。此刻的漢城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許攸寧連著幾日的擔心,最終在聯係不上顧言之後徹底崩塌。

殺到公司、被張晉告知,顧言出差。

“去哪兒出差?”許攸寧咄咄逼人道。

“洛杉磯,”露西答,對付女人這種事兒、還是她來比較在行,雖然這許攸寧跟老板關係蠻好,但老板說了,任何人來都必須緘口不言。

“為什麽我聯係不上她?你在撒謊,傑克說了、她根本沒去洛杉磯。”許攸寧暴躁不已,在來之前她就已經聯係過傑克了。“小姐、去洛杉磯一定要聯係傑克嘛?”露西道。

“你別太猖狂,”許攸寧惡狠狠的撂下狠話就走了。

“我並不覺得自己猖狂,相反是你,比較狂妄,”露西字字句句說的清晰。他們不知道,那總有一個人應該知道吧!

不然他是乾什麽吃的?

當白慎行滿臉怒容的從會議室出來,便看見在麥斯鬨事的許攸寧,她一路從大廳衝上來,見到白慎行,直接質問。

“顧言呢?”

白慎行一揮手,攔著她的保安跟警衛悉數散去。

許攸寧跟著白慎行進辦公室。

“顧言呢?”她再次重申,白慎行擼起袖子靠在座椅上。

“出差了,”他淡定。

“你在撒謊,你也找不到她對不對?”白慎行這樣的男人,如果知道顧言在哪裏的話,壓根就不會讓她進來。

麵對許攸寧的一語道破,白慎行麵上波瀾不驚。

“如果我是你,我會態度好一點。”他淺淺道。本就連著多日來心情不佳,如今被她這麽質問,不惱已經算好的了。

許讚原以為,老板抱得美人歸,他們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哪兒想著,越來越不如,以往白慎行生氣歸生氣,但從未在會議上讓下屬難堪,更從未主動開除過誰。

一連幾日,麥斯人心惶惶,生怕斷頭刀下一刻就落道自己腦袋上了。

白慎行這幾日在麥斯,儼如行走的地獄閻王,所到之處,人心惶惶,提心吊膽。

“可我不是你,”許攸寧怒,你天天跟顧言在一起,身處同一屋簷下下,如今卻是連你自己的太太在哪裏都不知道。

白慎行不言語,淡然的看著她,看的她心底發毛。“你別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許攸寧心急如焚,見白慎行這麽平淡無奇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去撕開他的麵具。白慎行抬起頭,冷冽的看著她,許攸寧向來知道白慎行這樣的男人惹不得,如今他就是一個寒冷的眼神,都能讓她顫三顫。

“做個交易,許大夫看如何?”白慎行雙手交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道。

“什麽交易?”

“你告訴我顧言的過往跟人際關係,我告訴你顧言在哪裏。”

“憑什麽?”許攸寧不傻,自然知道白慎行在挖坑給自己跳。“憑我有能力帶你去找她,”白慎行從容不迫。

告訴白慎行顧言的人際關係,無疑是將她裸露在白慎行麵前,對顧言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這樣的事情,她許攸寧不會做。

白慎行簡單的一句話,就暴露除了他跟顧言兩人現有的狀態。

她冷笑;“想坑我?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沉得住氣,”許攸寧傲慢道。

“許大夫倒是聰明,”白慎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攸寧回頭望,便見身後密密麻麻的站了數十位黑衣人,一字排開,站在她身後,等著白慎行差遣。

“你什麽意思?”許攸寧驚恐不已。

“想跟許大夫聊聊,”白慎行起身,越過辦公桌,徑直坐到沙發上。許攸寧站著不動;身後的人推了她一把;惡聲道;“請。”許攸寧邁步過去,見白慎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努力讓自己顯得不慌不亂,嘲諷到;“白董就不怕動了我,顧言跟你沒完?”她有的是把握跟白慎行談判。

他們之間的中間人,是顧言。

而顧言、是白慎行千方百計坑到手的妻子。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不了口,”白慎行一字一句清晰的撞進她的腦海裏,他淺笑的模樣猶如地獄修羅,能在談笑之間,結束了你的性命。“法治社會,白董想如何?”許攸寧手心直冒冷汗。

“利益交換,說不說,選擇權在許大夫身上,”選擇權在她身上?若真在自己身上,我身後那密密麻麻的一排黑衣人算什麽回事?她跟白慎行在臨水灣對顧言的事情達成共識,如今在麥斯因顧言的事情差點反目成仇。

許攸寧絕不妥協,而白慎行、有的是耐心跟她耗著。

白慎行此次是下了狠心的要從許攸寧口中套出點什麽來。

連日來的擔心讓他不得不這麽做,若往後顧言還有情況發生,他最起碼知道事情的源頭在哪裏。

許攸寧跟白慎行兩人僵持不下。

白慎行抬手看表,淡然道,“再給許大夫十分鍾的時間。”

“我若偏不說呢?”許攸寧傲慢。

該說的,她會說,不該說的、她絕對緘口不言。

“許老二的那家公司,在你的手中,”白慎行冷漠無情,用許老二手中的一家互聯網公司來打壓許攸寧。

饒是她在想破腦袋,也沒想到白慎行會這麽冷漠無情。

“你敢,”她怒。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可以在我麵前這麽猖狂,”那便是顧言,他慣著顧言,並不代表他會慣著她身邊的人。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許攸寧堅決不開口,白慎行說好隻給她十分鍾,那便是十分鍾。

十分鍾之後,她若不說,他有的是法子讓她後悔。

這漢城、他多的是本事跟手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過去一分鍾,身後的黑衣人便報一次數,她惱火,卻又如同砧板上的肉魚肉,任白慎行宰割。

“許大夫自以為能護顧言周全,這種時候,你不還是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白慎行嘲諷她。“總比白董好,”許攸寧嘴角牽起諷刺的笑容看著白慎行。

白慎行點點頭,笑容意味深長。

“還有一分鍾,”當身後的保鏢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慎行姿態優雅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好整以暇的看著許攸寧。

千鈞一發之際,許攸寧包裏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她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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