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她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1 / 2)









第133章 她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

幸得符延及時扶住了他,他這才不曾跌倒在地。

“殿下!!”不遠處石祿見狀立刻奔上前來,焦急問道,“殿下這是怎麽了?”

“唉!”符延皺眉長歎,號了一把赫連覺的脈搏道,“他的身體早就精疲力儘,如今昏過去,也算是件好事。七天七夜,他總共也不過睡了七個時辰而已,甚至還不到七個時辰,就讓他好好休息一陣吧。來,幫忙攙一把。”

石祿力氣大,一下就將赫連覺架了起來。

同時他又轉身衝身後的的士兵和衛隊大喊道:

“你們繼續搜,給我挨家挨戶地搜!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許放過!!若是找到,當場就把他們捆起來,誰若敢逃,不論男女,全都打斷腿!”

“石祿??”符延聽他竟然這般說,立刻朝他投去震驚的目光。

他不敢置信:“你為何要在殿下昏迷之際下達這樣的命令?殿下從未想過要傷害她。若她真在這城中,你這樣的命令隻會、”

“我這樣的命令又如何了?”符延話還未說完就遭石祿打斷,“她若不逃,自然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

我知道她長得像你妹妹,所以你待她與待別人有些不同。

但她不是我的妹妹,我隻知道她是殿下的妾。區區一個妾而已,你看看殿下為了找她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模樣了?還是從前的殿下麽!

她若死了便就罷了,她若沒死,就該設法留下些線索才是。符延,你與我一樣,既是殿下的下屬也是殿下的朋友。

不論是出於忠還是義,你我都應該時刻將殿下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一個妾!”

符延狠狠皺眉:“可她是殿下看中的人,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你以為你下這樣的命令殿下醒來就不會怪罪嗎?”

“那又如何,便是怪罪我也認了!”

“你不可這樣!”

“我就要這樣!誰知道那女人在不在這城中呢?說不定摔下裂穀的時候腿早就斷了。我不想和你廢話了符延,當下最最要緊的是殿下,你與我在這大街上爭吵,置殿下於何地?我們還要不要管殿下了?”

他們兩個確實可以說是在爭吵。

吵到他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鑽到了女青的耳朵裏。

但即便他們爭吵的內容與自己相關,她也絲毫不在意。

不論是赫連覺沒日沒夜找她這件事,還是石祿厭惡她想要趁機傷她這件事,她都不感到意外。

因為她早就知道,赫連覺就是這般瘋狂,石祿就是這般暴虐。

若這次她真被找到,就算石祿沒有打斷她的腿,她回去以後、說不定往後餘生都會被鐵鏈拴住腿腳,再也不能離開某個小小的房間半步。

他那樣的人,絕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就隨便他們去爭吵吧,最後是怎樣她並不在乎。

她隻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言十三郎的衣袖。

感覺到她的小動作,言十三郎立刻回過頭去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言十三郎看見她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他一下就明白了。

便立即上前兩步,低聲問城門處的守衛。

“這位軍爺,請問可以放行了嗎?天快要黑了,我們實在是趕時間,著急回家。”

他們本來就是要被放行的,現在又再次確定了這裏頭沒有平王殿下要找的人,自然是可以走了的。

守衛不曾回答言十三郎的問題,但卻迅速移開了手中的長矛。這便是要放他們通行的意思了。

言十三郎為了不露出馬腳,仍是扮作主人的樣子,昂首走在前麵。

一直到走出半裏地之後,言十三郎這才迅速轉身。

回頭之後,他首先便是朝城門處看了過去。

他見城門已關,車隊也出來了,這才將目光落在女青臉上。

“對不住了白娘子!”言十三郎擰著眉,俊美的麵龐上滿是真誠之色,“我方才又出言不遜了。我罵你蠢婦、醜奴,但那全不是實話。

我實在是擔心那位殿下刁難你,想必你方才也聽到了那兩個人的爭執了吧,他們口口聲聲叫那個男人殿下,他定是不好惹的。

而且我見你方才也有些緊張,故我才有那一說。我隻怕你一女子孤身上路會惹人懷疑,平添麻煩。”

言十三郎沒說出口的是,他見過赫連覺,也知道赫連覺的脾性。

從赫連覺騎馬進城的那一瞬,他便就認出他來了。

如果那個時候她遲疑了,惹怒了他,誰也不知道赫連覺那樣暴虐的人會做出什麽來。

所以那時他才會當著眾人的麵說她是自己家中的仆婦。

而先前,兩人就因為對她相貌的評價鬨過不愉快,因此言十三郎這次便竭力解釋。

他得把話說清楚了,不能叫她誤會了自己。

女青自然是明白言十三郎用意的。

她亦向言十三郎拜了一禮:

“言公子萬萬不必自責,實是我該感謝言公子出手相助才是。言公子說得沒錯,我方才確實是緊張了,但言公子的話卻使我有了幾分倚靠。我該多謝言公子。”

言公子……言公子……言十三郎聽得都有些愣神了。

她的聲音是真好聽啊。

尤其是當她叫他名字的時候,真真是格外好聽。

回神又見她在向自己行拜謝禮,言十三郎下意識就伸手去將她扶了起來。

他手觸碰到女青雙臂的時候,兩人皆是一驚。

女青沒想到他會結結實實扶住自己。

就連言十三郎自己也沒想到。

時待到反應過來之時,他忙放開女青的雙臂,向後退了一步道:

“對不住,我走神了。我、我去看看陳領隊,他們也過來了。”

說罷言十三郎便大步朝前走去。

萬傾夕陽下,他那雙薄薄的耳朵被映照出淡淡的橙粉色,又或者,那並不是夕陽顏色。

他加快了步伐,下意識握緊了雙手。

剛才那一觸碰,好柔軟,那是獨屬於女子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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