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兮扔掉手裏的橘子汁和罐頭,尖叫著朝段美珊跑來。
段美珊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了,她的兩隻手臂還死死護著肚子。
趙雁雁慌裏慌張地往樓下跑,冷不防和大廳裏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她都來不及看那人一眼,甚至沒有驚訝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跑到女生宿舍,跑進宿管老師的休息室,上氣不接下氣道:
“老師,快,我們宿舍的段美珊被人推倒了,流了好多血!她懷孕八個月了!要趕緊撥打120!”
宿管老師隻錯愕了一小會兒,覺得沒有人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二話不說就拿起了電話。
而趙雁雁說的話被站在外麵,正滿心歡喜等著妻子下樓的楊學昌聽得一清二楚。
他在來來往往女生驚詫的目光中,猛獸出籠一般奔向了二樓。
“珊珊,珊珊!”
當看到血泊裏的段美珊時,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朱曉琴作為一名醫生,這個時候的表現還算有良心,她正按著段美珊的幾個穴位,一邊幫她止血,一邊幫她保持清醒。
而闖了彌天大禍的趙燕燕卻一心隻想逃跑,可是沈靜言死死地扭住她的胳膊,掐著她的脖子,她隻能痛苦地嚎叫,卻動彈不得。
帝都醫院距離帝都大學不過二裏地,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楊學昌死死攥著段美珊的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她的名字。
黃月兮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跡,她抹著眼淚,迅速回到宿舍,為段美珊收拾了幾件衣物和洗漱用品,又追著醫護人員走了。
樓道的拐角處,楊學昌向趙燕燕投來一抹憎恨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釘子,釘到了趙燕燕的骨頭裏。
朱曉琴被楊學昌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給嚇到了。
趙雁雁呼哧帶喘地上了樓,沈靜言對她說:“雁雁,麻煩你再跑一趟,撥打一個報警電話。”
朱曉琴慌了神,沾著血的手拽住了趙雁雁的胳膊。
“醫藥費我們會賠的!我知道這次是燕燕不對,我們家不會賴賬的!”
沈靜言冷冷地看著她,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朱院長,你女兒故意傷人,是僅僅賠醫藥費這麽簡單的嗎?那是兩條人命!你一句輕飄飄的賠醫藥費就完事了?你女兒要承擔刑事責任!”
朱曉琴本就沒有血色的臉,白得像是在福爾馬林裏泡過的死人。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是傷人的慣犯!去年在林場,她就用滾燙的熱水潑了一個女知青,造成那個女知青胳膊嚴重燙傷!”
沈靜言的話又給了朱曉琴一記重錘。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不僅要賠醫藥費,還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趙雁雁聽了這些駭人聽聞的事情,驚恐又憤怒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趙燕燕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麽邪惡不乾淨的東西。
她居然會跟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同名,她覺得十分恥辱。
她掙脫了朱曉琴的手,大步流星地跑下了樓。
報完警之後,女生宿舍的三個宿管老師都上了樓。
“沈靜言,你可以放開她了,警察很快就到,你留下來,協助警察調查取證。”
趙燕燕已經有過蹲局子的經曆了,一聽警察要來,嚇得魂飛魄散,隻會嚎啕大哭著叫媽了。
警察的動作也很迅速,來到宿舍之後,取了證,錄下了沈靜言的口供,就把趙燕燕帶走了。
儘管朱曉琴千方百計阻撓,但是法不容情,就算她是天皇老子,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趙燕燕被帶走。
“燕燕,你不要怕,媽媽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