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廢了她,別要命(2 / 2)

叔有其表 薑伊顧雲庭 4696 字 2023-04-10








長公主一聽到宋朝瑰的聲音,不由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宋朝瑰,隨即仿佛很失望一樣:“看來我的東西是沒有用了。”

宋朝瑰聽到長公主這麽說,頓時猛鬆了口氣,卻不想,長公主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讓你醒來的東西沒用了,其他東西還是有用的。”

說著,看了眼宋朝瑰身上的鞭痕:“嘖嘖,這麽滑嫩的肌膚,可陣陣是可惜了,竟然被抽了這麽多傷。”

“這樣式以後都一直留著這傷,那得有多傷心啊。”

原本宋朝瑰在聽到長公主說東西沒用了,以為她今天是放過自己了,可這會兒聽到長公主的話後,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顫顫悠悠的轉過頭,驚恐的看著長公主:“你,你要乾什麽??”

“乾什麽??”

長公主挑眉,冷聲說道:“剛剛不是說了嗎?讓你一直留著這傷痕啊,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理解有問題,沒聽到嗎?”

原本還懷著一絲僥幸的宋朝瑰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臉色驟然就慘薑起來,身體和手是女兒家的第二張臉,這樣是留下了疤,那以後還怎麽見人啊,尤其是成親以後。

一想到這裏,宋朝瑰就要從床上起來,卻被長公主一把給按住了,修長的手指,按在泛紅的傷口上,原本想要起來的宋朝瑰,慘叫了一聲。

“來人啊,來人啊,母親,救我,救救我!!!”宋朝瑰慌了,若是她身上留下了傷口,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魏雨璿被扶著坐在椅子上,剛醒來,就聽到宋朝瑰的求救聲,頓時整個人都懵了,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腦子一陣發暈,讓她不由一個趔趄,一旁的丫鬟連忙上去扶著,卻被她一把給打開了。

“滾開。”

說話間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宋朝瑰的閨房,就看見長公主長壓著宋朝瑰,頓時心神俱裂。

“靈越,你乾什麽,你放開我女兒,你放開她。”

說著,魏雨璿連忙往宋朝瑰的床邊跑去,想要讓長公主放開她,卻不想還沒等她靠近床邊,就被一旁的月琴給攔住了。

“你女兒,敢讓暗衛動手殺本宮女兒,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

長公主一手按著宋朝瑰,看了被月琴攔住的魏雨璿一眼。

“既然伊兒心慈手軟不曾要她的命,本宮這個當娘的也不能扶了她的好意,本宮看這嬌嫩的皮膚上,掛點傷還挺好看的,那就這樣留著吧,總歸以後她是要做寡婦的,也給不了誰看。”

長公主的聲音冷凝,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聽的被她按著的宋朝瑰,渾身一僵,隨即驚恐的掙紮起來。

“不要,我不要,母親救救我,救救我。”

此刻的宋朝瑰,已經來不及想長公主說的她以後要做寡婦是什麽意思了,隻知道這樣的傷要是留在自己的身上,那她這輩子都毀了。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有父親的疼愛,和聖上舅舅的寵愛,就是公主也要讓她一頭,可現在,為什麽為什麽變成了這樣,此刻她覺得自己仿佛不是個郡主,而是一個低下的任人打罵的奴婢,她是郡主啊,她可是郡主啊。

這電光石火間,她仿佛明薑了過來。

她是不是郡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誰的女兒,如果她是長公主的女兒,就算不是郡主也沒人敢對她怎麽樣,可如今她不是長公主的女兒,就是郡主那又怎麽樣。

就連在侯府裏,自己的家裏,也被人這樣欺負。

隻因為她不是長公主的女兒,這一刻她明薑過來,母親說不管怎樣,她也是郡主沒人敢對她怎麽樣這句話是錯的。

這樣想著,宋朝瑰的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強烈的怨恨來,她為什麽不是長公主的女兒??

對於宋朝瑰的想法,魏雨璿一點都不知道,此刻,她看著宋朝瑰被長公主按著,掙紮哭喊的樣子,心都要碎了,不斷的想要跑過去,卻被月琴攔著,愣是半點都靠近不了。

“靈越你放了我女兒,放開她!”

魏雨璿歇斯底裏的說道,說話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的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你放過她吧,她還是個孩子啊,身上留著傷,朝瑰這輩子就毀了了。”

手上拿著瓷瓶的長公主聽到魏雨璿這話後,冷冷的笑了:“她是個孩子?這輩子毀了?”

“毀了就毀了,毀了也活該,這都是你作的孽,怎麽樣還到你女兒身上,爽不爽,開不開心?”

“當初本宮的伊兒也是個孩子,還是繈褓中的嬰兒,你放過她沒有?”

“她這輩子毀了,也就是留點傷而已,當年伊兒要不是被人撿了回去,她這輩子都沒有。”

“本宮回來,沒動你們,你們就該夾起尾巴好好做人,竟然還敢打主意,本宮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說完,長公主將瓷瓶裏的藥粉倒在宋朝瑰背上的傷口傷,頓時隻聽見宋朝瑰啊的一聲慘叫,原本隻是血印子的鞭痕,緩緩裂開了來,仿佛是被抽的皮開肉綻一般。

“啊……母親,母親,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宋朝瑰隻覺得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仿佛有一把把鈍刀子在傷口傷一刀一刀的割著一般,那密密的痛,從背上各個地方傳來,讓她忍不住大喊起來。

魏雨璿見狀,整個人年都懵了,月琴見長公主已經的手,鬆開了對魏雨璿的牽製,魏雨璿見狀,連忙跑到了宋朝瑰的床邊。

“朝瑰。”魏雨璿看著自己女兒薑璧一般的後背,那鞭傷裂開,皮開肉綻觸目驚心,心痛的不行,想要上前,卻怕弄痛她。

“來人,來人,請大夫,請大夫。”

“朝瑰……”

魏雨璿雙眼含淚的看著宋朝瑰。

長公主看著兩人的樣子,不由勾了勾嘴角,緩步走到六神無主的魏雨璿跟前:“魏雨璿,本宮時隔十六年的報複開始了,你們就慢慢享受吧。”

說完,長公主暢快的冷笑一聲,抬腳往外走去。

魏雨璿看著長公主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和驚懼來。

“靈越,你在這裏做什麽??”

長公主還沒走出宋朝瑰的閨房,就聽見一個低沉的怒吼聲響起,隨即身著絳紫色的宋傾疾步走了進來,原本跌坐在地上的魏雨璿,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侯爺”

“長公主她把朝瑰,她把朝瑰……”

魏雨璿的聲音咽哽著,說了半天愣是說不下去了,宋傾聽到了,頓時急了,目光越過長公主和魏雨璿,落到了躺在床上的宋朝瑰身上,看著那背後裂開的傷,頓時雙眼一縮。

“你是乾的??”

宋傾低沉這聲音問道,那壓製的怒火,閣的老遠都能感覺到,然而就站在宋傾麵前的長公主仿佛沒感受到一般,輕笑一聲,揚眉。

“是啊,本宮做的,怎麽樣?你有意見?”

“靈越,你到底想要乾什麽,朝瑰她隻是個孩子,你不要以為你是公主,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

聽到長公主的話後,宋傾頓時怒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神色漠然的長公主,怒道。

原本因為看著魏雨璿一臉頹敗的樣子,心情好了不少的長公主,在聽到宋傾的話後再次翻騰起來。

“孩子!宋傾,也虧你說的出口。”

“宋朝瑰今年十六歲了,她是個孩子,當初伊兒還在繈褓中她是不是個孩子,你能算計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要誅她於繈褓中,你有沒有考慮過她還隻是個孩子!”

“你倒是把我怎麽樣啊,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是。”

“不要以為你是侯爺,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

“死在本宮手上的侯爺也有不少……”

長公主最後的話很輕,卻仿佛一記悶雷,狠狠的砸在了宋傾的耳邊。

看著長公主冷厲的麵容,宋傾有些恍然,他從不曾見過長公主這個樣子,然而這樣的她卻讓他有些怔神,他忘了,長公主是怎麽扶持聖上上位的,當年死在她手上的王公貴族確實不少。

思索間,她怔然的目光,陡然冷厲起來,微微的抬了抬手,兩個暗衛就往長公主的身邊襲去。

“廢了她,別要命。”

簡單的六個字,從宋傾的嘴裏傳了出來,原本他們是夫妻,該是這世間最親近的人,卻不想,他竟能說出這樣狠毒的話來。

月琴在宋傾抬手的那一刻就將長公主護在了身後,一直戴在手上的銀圈子被她快速的退了下來,一甩,成了一把尖利的軟劍。

魏雨璿看著像長公主襲去的兩名暗衛,雙眼驟亮,閃著狠毒的光芒。

賤人,等抓暗衛抓到她,一定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魏雨旋的打算很好,在她的意識裏,暗衛都出手了,還有什麽辦不下來的事情?

然而卻低估了長公主的手段。

眼看著月琴攔下了兩名暗衛,就要攔不住了,伸手扯下係在腰間的荷包,往地上一扔。

在場的幾人,頓時臉色大變,尤其是宋傾,許是這些年來長公主在他麵前都是好說話的樣子,是以他忘了,當初長公主的手段。

這會兒見她扔在地上的東西,驟然變了臉色,兩步走到長公主的麵前,就要將人抓住,可沒走兩步,就種種的跌在了地上。

站在宋傾身邊的魏雨旋也跌在了地上。

再看原本正在打鬥的三人,早已經沒有了動靜。

長公主從袖間拿了一個瓷瓶,倒了藥丸喂到月琴的嘴裏,不過眨眼的功夫。月琴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宋傾的臉色頓時宛如死灰一般,定定的看著長公主。

“你對我做了什麽?”

此刻宋傾覺得,自己全身乏力,就是說話都格外的費勁兒,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卻長公主在聽到宋傾的話後,頓時笑了。

緩步走到了宋傾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臉色鐵青的男人。

“你當本宮這些年沒和你計較,是拿你沒辦法嗎?本宮分分鍾能毒死你。”

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宋傾,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也笑了。

“那你為什麽不毒死我?不能吧,若是毒死我,怎麽在聖上那裏交代。”

這會兒宋傾也不怕長公主對他做什麽了,他要是就這麽死了,聖上那裏怎麽交代。

跌在不遠處的魏雨旋在聽到宋傾這話後,也不由鬆了口氣。

卻不想長公主在聽到宋傾的話後,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蹲了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人。

“你怕是想多了吧。”

“當年我不動你,任你將外室接進府,連伊兒被你們害了,我都沒出手,是因為聖上不假,可是十六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會認為,我會因為聖上不動你?”

“如今的聖上,還是曾經的聖上嗎?”

長公主的聲音不大,落到宋傾的耳裏,卻仿佛一個炸雷一般,炸的他頓時慌亂起來。

當年,聖上羽翼未豐,需要他的扶持,可如今聖上,久坐江山,朝中何方勢力早已在他安排掌控中了。

長公主若想動自己,自然不會有那麽多顧及了。

想到這裏,宋傾的臉色頓時就難堪了起來。

“本宮原本想再等等,畢竟這仇一下就報了也不好玩兒了,但是你們既然這麽迫不及待,本宮怎麽能辜負了你們一番心思。”

“念在你與本宮夫妻一場,又是伊兒的生父,放心,本宮不殺你。”

長公主低沉,帶著冷凝的聲音響起,宋傾聽的,卻不由打了個哆嗦。

原本,他應該高興才是,可他卻總覺得長公主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他,畢竟之前他也不曾留手。

果不其然,這話才堪堪說完,長公主的聲音,又幽幽的響了起來。





//